他转过身,向战士们喊道:
“立正,稍息。各就各位。”
战士们听令后,立即按之前的布置,各自到位。
“苟营长。”
“苟营长。”……
许多人向苟润堂打招呼,因为他在这里的时间很长,很多人认识他。
“大家好,大家好!”他一脸亲切地向大家打招呼。
他一边打招呼,一边跳下台,走进人群中,跟熟悉的人频频握着手。
这时,之前领头喊口号的青年走了过来。
他向苟润堂伸出手:“苟营长。”
“李副乡长。”二人紧紧握住。
来人是副乡长李选吉。
二人是老相识。
苟润堂,已四十二岁,国字脸满是刚毅之色,身高约1。75米,壮实厚敦,浑身洋溢着阳刚之力,一身军装,腰扎皮带,挎着一把装入棕色牛皮枪套内的手枪,显得伟岸而庄重。
他是四川营山人,1934年农历9月4日随红三十三军进入任河时,他就已是连长了。在这里经历过好几次激烈的战斗后,随三十三军撤离。
195o年1月,由于怀着对凶残土匪的刻骨仇恨,并寻找当年他在葫芦头与土匪激战重伤后从阵地上将他背到红军医院抢救的救命恩人____一个叫章云凤的姑娘,经过主动申请,身为营长的他,又率领一营解放军战士进入任河两岸剿灭土匪,他已是令川陕两省相邻的各路土匪谈之色变的铁血人物。
李选吉,二十六岁,是二竹垭乡本地人。他1。7米个头,圆脸,两眼大而有神,皮肤较黑,身材结实但不粗壮,只是两只手骨节粗大,一看就是曾经经常干粗活的人。
他穿一身粗黑布衣裤,脚穿一双土布鞋,由于衣着合身,透出一身的干练。
自他知道姐夫___老红军进入任河后曾任村苏维埃主席的汤文良一家6口被土匪、还乡团残杀后,他就对土匪恶霸怀有了刻骨仇恨。
在解放军进入开始剿匪,他凭着打猎练就的一身本领,毅然加入剿匪反霸的斗争。
由于他熟悉地形,经常给剿匪部队带路并勇敢杀敌,悍不畏死,苟润堂很欣赏和倚重他,两人很快熟悉起来。
不久,新的人民政府成立,他被任命为副乡长。
昨天,他带领乡里的人搭建布置好会场,由于担心夜里被风吹坏会标和标语,今天一早他就来到会场,作了仔细检查。
“会场没问题吧?”苟润堂问。
“绝对没问题,我已全部检查了一遍。”李选吉肯定地回答。
二人正说着,一行十多人沿着刚才解放军战士过来的那条路疾步走来。
来的人们走进会场,除了有4名身着便衣,背着步枪的人去向苟润堂营长、李副乡长报到,请求分配任务外,其余人员都走上平台。
接着有两人把放在平台后边的一张大大的八仙木桌抬入平台中央放好,并在放了几把木椅。
紧接着,头上戴着白纸糊的尖尖高帽,高帽上分别写着对应名字并划了一个大大红叉的4名匪,被五花大绑着,由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民兵押到了会场左边一角。
呼啦,一下子大家都向这边涌。
人群中有人大喊:“汪定甫,你也有今天!”
“陈启清,你个大土匪,真该死!”
“挨千刀的,剐了他们。”
……
这时,手持一个铁皮喊话筒的乡农协主席何兆堂大喊:“乡亲们,大家不要动,原地站好,一会公审大会中让大家控诉他们的罪行。”
人们安静了下来,但近千双眼睛都喷着熊熊怒火,看向那些低着头并擅抖不止的匪,巴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
农协主席何兆堂,在群众中很有威望。
他是石鼓滩村人,已56岁了,身材高大魁梧,大眼睛大嗓门。
红四方面军三十三军进入任河,各乡成立了村区苏,年轻的他,不甘一辈子受穿受压,他毅然参加革命,任村区苏粮食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