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王楠如此神色，老板娘顿时眼神一暗，没再多言。
接过王楠的银币，照例找给其9o枚铜币后，抽出四个塑料袋，分别装上了八个包子三杯豆浆，递给了王楠。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套餐”。
八个包子中，王楠和范大各三个，小蝶两个，每人一杯豆浆。
一共十一枚铜币，老板娘给抹了零只收十枚，因此王楠便成为了这家店的老顾客。
“咚咚咚。”
街角里，伫立着一座老旧的二层公寓，这就是王楠的家。
房门敲响的瞬间，便被从里面打开。
一个面容精致红润，穿着深棕色卡通图案卫衣，浅蓝色牛仔裤的少女忽然跳了出来！
“当当当当~没有表我都猜到你们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厉害叭！”
“怎么不说话？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吗？”
“楠哥？楠哥！”
见王楠无动于衷，范小蝶抢过王楠手中的早餐，白皙的玉手在王楠的眼前挥舞了几下。
可王楠就仿佛一座雕像，低着头，静静的伫立着。
“咦，我哥呢，不会又去搞什么小惊喜了吧，一天就知道乱花钱！”
“小蝶，对不起。”
王楠缓缓开口，声音就像是上了条的人偶般嘶哑。
他在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将事实道出。
长痛不如短痛！
而少女闻言，则是身形猛然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
“没事啦，不就是昨天打碎了一个花瓶嘛，我知道是我哥那家伙嫁祸给你的，再买一个赔给房东就好啦！”
然而，王楠却是缓缓抬起头，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声音哽咽。
“小蝶，对。。。。。。对不起！”
“啪！”
闻言，小蝶顿时呆在了原地，手中的早餐掉落在地上。
良久，忽地扑到王楠怀中，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哭声。
可她的眼泪，却在眨眼间浸透了王楠的大衣，丝丝凉意从王楠的胸口处袭来！
抱着小蝶，捡起早餐，王楠一步迈入房门。
“砰！”
“啊啊！呜呜呜！”
几乎是在房门的瞬间，小蝶的哭声再也压抑不住的响起，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王楠将早餐放在茶几上后，坐在沙上，拄着脸。
不知何时，他也早已泪流满面！
自进城之日起，这是他第一次痛哭流涕！
——
活着的人，要带着死去之人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良久，王楠缓缓站起身，将哭到脱力，眼泪早已流干的范小蝶横抱而起，轻轻的放在了沙上。
随后，王楠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呆了片刻。
片刻后，他拿起桌子的上早餐走到厨房。
打开电磁炉，在闷锅里烧上了水后铺上帘子，将早已凉透的早餐放入其中，静静的等待着。
几分钟后，王楠端着闷锅，回到了客厅。
此时的范小蝶蜷缩在沙上，眼神空洞。
见状，王楠轻轻叹了口气，将闷锅放在茶几上，随即轻轻的搂住了范小蝶。
“小蝶，范大他只是回到了月亮上，静静的注视着我们。”
这是银辉雪境里广为流传的传说，传说死去之人的灵魂会回到月亮上，注视着地上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