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书房中交谈的王越与江羽,忽闻侍从通报:“县尊,李乾求见。”
“请他至大厅等候。”
王越一声令下。
随即安排下去,又转向江羽说道:“贤弟,一会儿面对李乾,此事由你应对吧。
那老家伙口舌伶俐,我怕斗不过他。”
“兄长放心,一切交由小弟处理。
另外,请兄长派人暗中将叶大壮带往偏厅,
堵住他的嘴巴,让他听听我们的对话。”
“明白了。”
王越应声同意,立即着手安排下去,随后携手江羽一同步出书房,步入大厅。
不多时,李乾身后跟随着侍从来到大厅,紧接着就有侍从抬着一箱箱重物依次走进——共有整整十口大箱子。
李乾面色铁青,挥了挥手示意侍从退下,遂看向王越、江羽,冷声道:“王县令,十万两灵银俱在这十口箱子里,其中部分已经换成了金条。”
江羽含笑回道:“李家主果然是信守承诺之人,如此短的时间内竟筹集到了十万两灵银,
这般雄厚的底蕴,任谁见了都要心动不已啊。”
李乾冰冷地反击:“江羽,关于付罡之事,这次算你赢了。
你也别得意忘形,若是惹恼了我李家,将来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清算。
你现在有多么嚣张跋扈,将来就有多么懊悔不已。
你以为攀附上了王家就能高枕无忧,告诉你,你会后悔的!
等到王越离开永宁县那一天,你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好大的口气啊。”
江羽调侃道:“李家主变脸度之快,简直如同翻书一般……”
昔日于李府之内,你可是低眉顺眼,未曾有今日这般傲慢姿态。
须知,付罡的生死符并未交予曹喜之,仍在吾等掌控之中。”
“你……”
李乾怒睁双眸,厉声喝问:“王越,莫非你欲背信弃义不成?”
王越淡然回应:“一切唯贤弟马是瞻。”
李乾目光转向江羽,质问道:“江羽,莫非你应下的承诺,竟要食言么?
如此一来,这笔灵石我立刻取走。
大不了玉石俱焚,鱼死网破!”
江羽从容答道:“来,你想拿走便悉数带走。
只要阁下胆敢尝试,尽管放手施为。”
闻此言,李乾一时语塞。
望向江羽的目光中,恨意较之对王越犹有过之。
这一切祸端,皆由江羽一手酿成。
江羽起身走向李乾,伸掌接连扇在其面庞之上,虽力度不大,却让李乾脸庞瞬间胀红,双眼犹如烈焰喷射,满腔怒火。
欺人太甚!
江羽欺人太甚!
对此,江羽并不理睬李乾的情绪反应,直言道:“李乾,不满么?不满便好,我正欣赏你这副愤慨而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还未等我出手威逼,你就已迫不及待地带着灵石上门相威胁。”
“假使我处于你的位置,断不会这般嚣张跋扈,更不会口出狂言。
欲报复之人,必先隐忍,而后寻机而动,怎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说出口。”
“不过也可理解,毕竟你出身世家,隐忍之道自然难以上手。
被我夺取了十万枚上品灵石,心中的怨气滔滔不绝,无法消解亦属情理之中。”
“哀哉,这便是养不教父之过。”
江羽戏谑一笑,续道:“李家的一切荣华,皆因你那逆子李郁所赐。
倘若非他,你焉能落得被我胁迫的地步。
换作是我,早将那孽种除去。”
李乾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地道:“江羽,休要逼迫我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