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陛下赏给我的,涂在指根处也可以淡化厚茧。”
听说是陛下赏的,文静连忙推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我一个大男人,又不用这个,不送你送谁?”
蓝玉拉住文静的手,挖出有一点药膏来涂在她手背上缓慢打圈。
药膏冰冰凉凉的,蓝玉的手指很暖。
之后每天晚上亥时只要有时间,蓝玉都会等在天香楼门口送文静回家。
这日蓝玉下值早,便早早去找文静,却听小二说,文静没来。
“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自从知道了蓝玉不是阉人而是侍卫时,小二再也不敢胡乱猜测人了,他回答的很殷勤:“家里有事不能吧,文静家中就剩她自己了。”
“不是还有哥哥?”
“哥哥早死了,她不会是生病了吧?”小二嘀咕着,“要不等空下来,去看看?”
一抬头,问他话的人已经走了。
蓝玉对文静的家很熟,就在一棵粗大的槐树前。
他就要敲门,听到屋里传来争吵声。
蓝玉扒开门缝,屋外站着几个粗壮的大汉,屋内显然也有人。
“快把地契拿出来,你哥没有子嗣,你一个丫头没有继承权,这宅子本就该我继承。”
“大伯,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拿走房契,让我住哪儿?”
“我管你住在哪里呢,再说你早晚要嫁人的。”
“大伯,你有没有良心?”
“良心能当钱花吗?”
“我不会把地契给你的。”
“不给,那我们就只好搜了。你们都进来给我砸!”
几个大汉拎着木棍闯进去,接着就是桌椅翻倒的声音。
蓝玉推开门闯进去,“皇城之下,你竟敢公然入室打砸抢!”
“小子,你少多管闲事,我是她大伯。”
“大伯,就能更不该如此了。”
为让自己好看点,蓝玉回家换了大袖袍没有佩剑、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文大郎见蓝玉身瘦肤白,只以为蓝玉是个书生。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不欲与蓝玉多话,文大郎朝门外几个大汉一摆手,大汉一涌而上。
蓝玉没有带剑,即便不用剑以他的身手,对付这几个人绰绰有余,没过几招就把一群壮汉打趴下了。
中年男子见打不过,转头就跑,被蓝玉揪着衣领,揪了回来。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御赐金牌,忿到中年男子眼前,“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文静大伯磕巴道:“是金。。。牌。。。”蓝玉拎起地上一只折断后带着木刺的棍子,架到文大郎脖颈上,“这是御前侍卫的金牌,以后你要是再来找文静的麻烦,本官可以先斩后奏!”
“是是是,官爷饶了我吧!”文静的大伯文大郎,没想到自己那中等姿色的侄女,竟能攀上个御前侍卫。
以后要是嫁过去,就算只是妾,他也能沾沾光。早知道,他一定把文静捧起来,哪里还会要她的房契。
现在全搞砸了,文大郎转念一想,毕竟他是文静的大伯,以后他对文静好些,文静还是会认他的。
文大郎当即又认错道:“我是猪油蒙了心,”他一边说一边朝文静喊,“侄女,原谅我吧,我以后绝不会再来要地契。”
文静刚刚为了阻止文大郎抢房契,被推了一把,跌坐在地上,她扶着桌子起身,“大伯,文静与你断绝往来,以后你再不是我大伯。蓝玉,放他走吧!”
蓝玉放下木棍,松开文大郎的衣襟。
“不是,侄女。。。”
文大郎还想挽回,被蓝玉打断,“还不快走!”
看着蓝玉那带着杀气的眼神,文大郎浑身一抖,招呼那些躺在地上哎呦的大汉,“我们走!”
文大郎走后,文静一下扑到蓝玉怀里,“幸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