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插宫花赴琼林宴,打马御街前意气风。同窗都为我开心,我却有些失望,殿试上,圆圆以储君的身份站在陛下身旁,她没有认出我。]
[今日做为新科状元进宫接受陛下问询学识,在荷花池边见到了圆圆,她送给那家伙一个香囊,少年不要,圆圆重新将荷包收进袖中。
想要圆圆那只香囊。]
[陛下驾崩了,圆圆登基了。她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她不再是那个叫我英雄的小姑娘,她是大邺端庄威仪的女皇陛下。
但她仍是我喜欢的姑娘。]
[圆圆开始监国上朝,我站在后面,她看不到我。要一直往上爬,爬到她不得不看我的位置。]
[我会一直等,一直等。]
杨婵模糊了双眼,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后面的记录再也看不下去了。
原来宋斐一直都在,原来宋斐一直都在等她。
还俗入仕任相,都是为能让她看到他。
可是她竟没有认出他来,她竟曾经因为宋斐管得太多不会迎逢而讨厌他。
宋斐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受够了宫中生活,同她和离。
杨婵眼前闪现出宋斐出宫时那张清瘦苍白的脸,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倏地转身急步走出屋子,连撞落了桌上的针线框都没觉。
“蓝玉,快!摆架回宫!”
三清观最幽静的小院后七色花花海正在随风摇摆。
回到宫中杨婵直奔椒房殿。
殿下不在了,宫人们都以为陛下不会再到椒房殿中来了。
突然看到陛下,正在书架旁收拾的贞吉吓了一跳,手中画卷掉到地上铺展开。
雪白画卷上有一片突兀的红,刺痛了杨婵的眼睛。
她弯腰捡起画卷,画上的红色,是一片血迹。
这画是那天宋斐为她和锦儿画的戏雪图,还有几笔就完成了,可是却没画完。
杨婵还没开口,贞吉已经吓得直抖。
“贞吉,朕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殿下。。。殿下不让说。”
“朕还什么都没问,殿下不让说什么?”杨婵反问道:“殿下不让说他吐血的事,是吗?”
贞吉胆子小,一句话说不上来,只是哭。
“别哭了,”杨婵斥道:“你就说最近殿下的身体状况如何?”
贞吉边擦眼泪边道:“殿下最近一直胸口痛,时常吐血。”
她竟然什么都没现!杨婵的心口抽痛起来,握紧了手中画卷,“让江御医拿着宋斐的医案过来。”
江御医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再次将宋斐的医案呈上。
杨婵重新翻了翻医案,“头疼、风邪、风寒、你当着这些宫人的面告诉朕,宋斐到底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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