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迅穿好衣服,"快传御医!”
候在门口的宫人急忙去请了御医。
“陛下这是怎么了?”宋斐急切道。
江御医捋了捋自己的最近白了好几根的胡须,将右手从杨婵脉上收回来。
“陛下这是动了胎气,这几日生气了,睡眠也不好?”
杨婵睨了宋斐一眼,总不能说近日同皇后吵架了,只道:“朝堂上有些烦心事。”
“陛下现在有孕,要注意劳逸结合,保持心情愉悦,不要生气。朕给陛下开几副安神保胎的药。”
“还有,这几日。。。”江御医掩唇轻咳了一声,“在某些方面也要节制些。”
杨婵面上的红潮还没退去,被江御医一说,面上又多了一层红晕。
江太医走后,宋斐扶杨婵躺下,接过侍女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为杨婵扇风。
“还疼吗?”他低声问。
“有点,比刚刚好些了。”
“那就好。”宋斐深吸了口气,刚刚杨婵喊疼时,吓得他魂都要没了。
药很快熬好了,绿瘦端上来。
宋斐扶杨婵起来,接过绿瘦手中的汤药,尝了下温度,喂给杨婵。
“太苦了,”杨婵硬着头皮喝了药,得到了宋斐一颗糖的奖励。
药喝下去,肚子渐渐不疼了。
杨婵躺下,合上了眼。
几日没见,某些事虽不能做,能看着杨婵也是好的,宋斐躺回到床里面。
见两人要睡,绿瘦熄了殿内明晃晃的烛火,只留下了床边的一小盏。
宋斐侧过身借着床帐外透过来的微弱的光看杨婵。
杨婵笑起来的时候下巴两侧会有两个梨涡,会让人想起春天,想起花开。
宋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别乱摸。”杨婵恻过身子握住了宋斐乱动的手指。
四目相对,宋斐想起刚刚杨婵叫他梦得的模样,内心像被猫爪子抓了一下,痒痒的。
想归想,杨婵的安康重要。
宋斐往杨婵身边靠了靠抱住了她。
“快睡吧,要是难受了叫我。”
杨婵也困了,很快就睡着了。
*
一早,宋斐被李德全叫去了福寿宫。
“太后,肃谦殿下来了。”李德全站在门口喊。
许久宫内走出一个侍女,朝李德全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太后娘娘早上起得早,这会儿睡回笼呢。”
夏季里,太阳升起没一会儿就开始毒辣起来,大地很快变的炙热,人站在太阳底下只觉得身在蒸笼。
李德褔甩了甩拂尘,躬身道:“咱们来得真不巧太后睡了,殿下等一会吧!”
“奴才也敢跟本宫称咱们了吗?”宋斐突然扬声喝道。
李德褔抬头看见宋斐眼中闪过的寒光,连忙跪地:“是奴才嘴笨,冒犯了殿下,奴才该死。”
宋斐扣了扣指甲,冷冷道:“嘴笨?知道该怎么罚了吧!”
见李德褔许久没动。
宋斐俯身,沉声道:“怎么,不服吗,藐视本宫,就是藐视陛下,这可是大罪。”
“是,”李德褔自顾自掌起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