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飞曾经同陛下一起跟邺国着名的学士文征先生上过课,总归不会考得太差。
齐国侯坐到书桌后,往椅背深处靠了靠道:“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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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希望这次国子监招生,能多培养几名国之栋梁。”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这诗说的可是女子在思念心上人。陛下怎么用来求才?”宋斐从盘中夹了一小块鱼肉,将肉上刺剔除后放到杨婵碗中。
杨婵把鱼肉吃了,“朝中多半都是老臣,该革新了,朕求贤若渴。”
宋斐端起桌上的茶一口气喝了,杨婵求贤若渴,他看见杨婵有点渴。
最近想着的书迟迟没能动笔,一闭上眼睛想的都是杨婵在床上唤他名字的模样。
食髓知味,尝过男女之事的妙处,难免想要一再沉沦。
杨婵同宋斐一起用过晚膳后,回了寿安殿准备洗个澡早点睡。
宫人们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杨婵由着绿瘦帮她脱了衣服坐进浴桶,帮她洗澡。
突然触碰皮肤的感受变了,杨婵回头。
绿瘦早不见了人影,帮她洗澡的人变成了宋斐。
“这个水温陛下觉得热吗?”
“正好。”
“绿瘦呢?”杨婵问。
“臣想同陛下一起洗,绿瘦姑娘在总不方便。”宋斐边说边脱掉衣袍,露出了赤裸的胸膛。
“是朕叫人断了椒房殿的水吗,梦得要来朕这儿蹭洗澡水。”
“陛下没有断椒房殿的水,陛下是断了臣的水,救命水。”
“胡说,皇宫紧挨着护城河,还能缺了你的水不成。”杨婵本要拒绝,在看到宋斐胸膛上的伤疤时顿了顿。
这一顿,宋斐已经脱了亵裤踏进了浴盆,再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杨婵没再说什么,伸手摸了摸宋斐胸膛上那道触目的伤疤,“这里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她问。
宋斐握住了杨婵乱摸的手,顺势带到了左胸膛处。
杨婵能感受到宋斐胸膛里的心跳,扑通扑通一下一下起起伏伏。
“天生的心疾,小时候一直以为活不了,没想竟活了下来。后来遇到师父,师父带我去寻高人这才治好。”
“没想到梦得小时候还是个病秧子。”
“现在可不是病秧子!”宋斐轻轻一拉,将杨婵拉进怀中。
宋斐的身体像火炉,有些烫,被他抱着有些口干舌燥,杨婵在宋斐挣了挣没挣开,佯怒道:“一会让绿瘦她们看见。”
宋斐反而将杨婵抱得更紧了,“不会,臣已经吩咐了,没有允许她们不会进来。”
“宋斐,你故意的吧!”
“臣故意什么?”
“故意……打她们出去。”
“臣是故意的!”宋斐捧住杨婵的脸,吻住了她。像是沙漠中快要干枯的树木,仅仅只是吻无法满足,宋斐将杨婵抱到腿上,用额头贴了贴杨婵的额头,“臣忍不了了,让臣去同宝宝打个招呼好不好,臣会轻一点。”
杨婵记得自己以前想过宋斐在床上是不是也一板一眼的无趣?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朝堂上的宋斐和床上的宋斐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