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介错去国际医院检查恢复情况,在外面等待时,看到了林。
他刚刚和玮波开车从外面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我打了个招呼,特地向他们这段时间的收留和救治道谢,也为之前的不周到向他道歉,顺便说一声,介错恢复得不错,就不打算在这里进行二次手术了,等他伤情稳定,拆了外固定,我们就要一同回s国去了。
林笑道“急什么,伤没有大碍的话,就一起去周边玩玩,权当度蜜月了。”
一下子被戳穿,我脸都红了“那倒不用了,还有很多事要做。”
林说“不勉强你们。到时候可以让玮波帮你们安排机票,送你们去都机场。我就恕不远送了,因为明天我也要走了。”说着邀请我去院长接待室与玮波一起吹空调详谈。
我一惊,尾随其后,追问道“你要去哪里?不留在这里帮助你舅父吗?”
“他有hi1da那么能干的继女就好了,他很器重她,我也很放心。——我嘛,还是想要做点自己的事情。”林走进接待室,抱起迎面而来的黑脸猫,开始烧水泡茶。
我微笑颌道“不愧是林先生。……那么祝您成功!”
他说“如果你和你男朋友什么时候有空了,还是想请你们过来帮我忙,我还是很缺值得信任的朋友。原先鄙人确实很天真,以为只要有钱就能随意做点什么,现在现,人才是最重要的,我承蒙你们照顾,这段时间也受公爵启颇深,确实是利广的良师益友,希望以后能够一直与公爵有往来,哪方面都好。至于你们,我更是随时需要这样的好手,就算不帮忙,随时过来玩也可以,利广一定好生接待。”
我笑笑,再次感谢他,也明确表示我们早就决定金盆洗手,不再参与非正当活动了。
他听到这个,微微低头,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而狠辣,说“我明天要与童氏秋草去边境做点事,待几天,然后就回V国了。”
“?”
有如幻觉一般,这种狰狞的面目转瞬即逝,他抬起头,又恢复了平和如佛像一般的表情,不紧不慢给我倒茶“等我自己的生意有起色了,你们再过来找我玩吧,给我点建议,或者想来喝茶看戏都奉陪。”
“谢谢。”我皱皱眉,也没想太多,“很乐意找您喝茶叙旧,不过我是不太想见到阿原。”
他“哈哈”一笑,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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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介错的伤要一年左右才能做二次手术取出钢板,我们确实没有这个时间在这里等,所以还是借用了林舅父的关系,让玮波给我们弄了证件,安排了机票回国。离开国际医院时,只有曼姨和玮波前来相送,早已不见林和童氏秋草。同行那么久,临走时竟不能好好道别,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不免有些失落。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s国。看到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熟悉的语言,我们反而像是格格不入的外国人终于又回来了!
虽然此前商量过回来后的生活,可真正回来了却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最后还是回到李太太的屋子附近,各种登记、开证明,经过繁琐的手续办了临时身份证件,仰仗着猫鼬之前给的卡,租了一套两居室的老旧屋子,慢慢想办法重建爆炸烧毁的老屋。
据说一年多前,那屋子被封锁调查了一阵,未果,就荒废了,逐渐成了年轻人的试胆大会打卡地。我和昂进去仔细清点了李太太的旧物,竟还翻出了曼姨、我妈妈和李太太年轻时的照片来,还有方文江、刘思德,那时候精瘦精瘦的,看起来那么青涩。昂说这些照片他小时候都见过,都不知道是谁,现在终于了解了。
经过一番周折,昂终于能够继续在原来的高中读书,虽然降了一级,也在努力跟上课业。
因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介错的伤也没好利索,三个闲人都没有工作,只会花钱,所以节衣缩食过得十分清贫,家里更是没有电视、电脑、智能手机这些能了解外界新闻的电子产品。
直到几个月后,我才在菜市场拿回来的用于包东西的报纸上无意中看到一则旧闻,说是J国与V国边境的du场和多个电诈窝点同时生暴动,被扣押在那里干苦力甚至被迫卖血的好几百个V国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强行突破看管人员,集体奔逃,纷纷跳入两国分界河湍急的水流中,企图游泳突破防线,fei法入jingV国。
报纸已经皱巴巴了,上面的配图也被弄脏模糊不清,我拿起来仔细辨认,也没看出那拍的是什么来,只知道日期是我们回s国的那一周内。
事有蹊跷,这看似国际沙雕新闻,其中却透着浓浓的诡异。不知怎么,我脑中不停浮现着一张反常而狰狞的脸,急忙和昂去网吧查了更多相关新闻。
网上各种报道说是这些V国人有如不要命一样,手拉手组成人墙,会游泳的拉着不会游泳的人,高喊着V国语言,一齐向V国越进。其中不乏体力不支被水冲走的,饶是如此,他们仍要不顾安危,决意逃回V国。
而V国的边防听到那些人高喊V国语言,便先救人,从水中捞上来不少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便拘过去登记审问,无一例外都说是被诈骗团伙以找工作名义骗过去,然后被迫营业,过着狗都不如的生活,甚至遭到了身体伤害。那几天他们中间一直传播着一种说法,说跳河逃回去还有活下来的几率,在那里耗下去肯定要被折磨死。这种说法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越说越人心惶惶。
就在那天,看守的人力薄弱,不知道谁打倒守卫,砸开了门,就有人带头往外跑,后面的人看见有人跑了,便也争先恐后没头没脑跟着逃,看到前面的人纷纷往河里跳,便也不假思索跳了进去。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被监禁在这里的V国人原来有那么多,竟然还有年纪很小的小孩。所有人都是被扣押或没收了身份证件和通讯工具的待宰羔羊,身无分文,砧板鱼肉,可怜极了。
昂打开新闻图片放大仔细观察,突然对我说“姐姐,你看,这两个孩子是阿通家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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