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负责这个项目?”介错问。
“具体进行研和主导这个项目的,是一个叫做方文江的人。要说组织高层主导以及向总部申请这个项目的,是秃鹫。而飞鹰是极力反对这个项目的,因为这个事情,组织差点分裂。”
“项目进展如何?”
“当年鸷影帮助我们逃出来的时候,你看到了那个跟我一起出逃的手下吧?……那是当时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体,编号go527。”
“那他现在在哪里?”
“当年他被警方逮捕,我怕机密泄露,前去自,亲自帮他封锁消息。他跟我一样,也在监狱里。今天,监狱把我移交给科研机构做进一步研究,我认为他可能也……”
“所以,我爸爸……飞鹰的死与此事有关?”我忍不住插嘴问。
“这我就说不清楚了,这是十多年前的事,如果说飞鹰要受到惩罚,那也不是到现在,而且秃鹫又是睚眦必报的心胸狭窄之人,早就被整了。”
莫非当年是妈妈为爸爸承担了一切,所以才会那么年轻就被处死?想到妈妈,我心里堵得慌,便到服务台归还急救药箱,却瞥见一辆警车闪着红蓝灯光远远向洗浴中心门口驶来。我心道不好,急忙回包厢告诉介错。
“能走吗?”介错问铁手岩鹰,“马上转移!”
铁手岩鹰点点头:“跟我走。”
前门是走不了了,介错迅处理了现场,带领我们从洗浴中心一个隐蔽的小门出来,趁着黎明前路灯熄灭最黑暗的时候,沿着墙角行动,找到停在附近一个老旧小区小区停车场角落里的车,往郊区山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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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的时候,车进入郊区小道,四周荒无人烟。
车忽然间慢了下来,开车的介错目视前方,低声对我说:“有人跟踪,你去搞定。”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点点头:“怎么会和?”
介错没说话,铁手岩鹰接过说:“沿着路一直走,到L市水泥厂矿山部。”
“好。”我说着,解开安全带,开门跳出去。
下车就地滚了两圈卸力,抬头便看到一辆摩托车在后面紧跟不舍,眼见就要追上。我接连两子弹,打穿了摩托的后胎和油箱,摩托车一个摆尾倒在地上,上面的人甩出去几米远。
正当时,感觉一股凌厉的气流从我耳边带过,脸和耳朵顿时一阵刺痛,子弹贴着脸掠过。
我跳起来拔出匕欺身上前近战,企图先卸掉他的枪。黑暗中交手,感觉这个人身量跟我差不多,宽大运动服里的身体十分瘦弱。过了几招后,现来人并不擅长近身战,他的左手相较于右手来说动作迟缓很多,不太灵敏,协调性也不是特别好,似乎有伤。这让我占了上风,很快他就被我压制住。
我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他脖子上的氰化钾小瓶,以免失去问话的机会。可意外的是,他并没有佩戴这种东西。……难道不是组织的人?我转手去检查他配的枪,想确认下是不是组织日常配备的贝雷塔92。然而更意外的是,他身上竟然没有配带任何一把枪,连枪袋、弹匣这些装备都完全没有。他全身上下,确实没有任何装备,就像个出来郊游的小学生。
我下意识摸摸脸上的血痕:刚才这不是枪打的?这不太可能啊……或者说,他还有同伙?
环顾四周,也没有其他人接应的样子。我问他:“——谁派你来的?跟踪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来人异常平静地从帽沿下看着我,并不说话。
“枪藏到哪里去了?”我喝问,他依然不一语。我照他太阳穴就是一拳,他忙抬手格挡。
……真是有趣,我要打的是他右边,他却抬起不太灵便的左手来挡,先不说这个动作看起来有多别扭,一个人再怎么样也不会下意识用受伤的胳膊来阻挡攻击……这个人反常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索性一拳实实击在他左臂上,却打得我拳头生疼,仿佛打在钢筋混凝土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