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没?要有逻辑思维。”他信息问我。
我没回复他,也没心学习,把灯关上。
一个人坐在炕上很久,眼睛盯着窗外的月亮。
突然感觉屋子里空气越压抑了,索性我就从屋子里出去,站在道观院子里,仰头看夜晚的天空。
这时我15岁,身高168,身材纤细。
道袍外襟在夜风里轻轻的浮动。
“姜龙,你想出去了是不是?”田大威也到院子里,问我。
他这三年,除了下山买东西以外,就在道观里待着,什么都没学。在他屋里躺着玩手机,刷剧,就像坐月子似得。
不,还不如坐月子呢,坐月子人家讲究的是养身体,人家不玩手机刷剧,怕伤眼睛。
总之,他就活生生把自己养成了22o斤。
你要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他的眼睛,那需要过去扒开!
我在夜空下扭头看田大威,认真的问:“大威,你现在看东西费劲不?”
就那一条缝,是不是我们能看到物体直径,他只能看到半径?
田大威气的用那条缝白我,然后两只手把眼皮扒开,盯着我:“我细看看你啊?”
“哈哈。”我憋不住笑了。
兜里的电话嗡嗡嗡震动了三下,上面出现三个‘?’。
“……”
三天后,我爸来接我和老黄一起下山,这是3年里,我第一次下山。
白镇变化有点大,盖了不少楼,还开了几家连锁餐厅。
什么饺子,肯多基,麦当劳,火锅。
还有几家连锁住宿宾馆,岑家旅店显得破败不堪,挤在那些旅馆一条街里面,连塑料布牌匾都脱色了。
车一晃而过,我爸开车朝高路去。
我学籍一直在木滨,所以要回木滨考试去。
老黄为啥跟着我呢?打个比方,就像狱警和劳改犯那个意思……
这三年我爸每年都来道观看我,大约也知道我被‘面壁’了。
其实他觉得挺好,他还因此心情不错,总归我不下山,是死不掉~
有时候觉得我爸特别好笑,仿佛我被关起来,他每天都能睡个安稳觉了似得。
我爸一边开车,一边和老黄笑谈:“5年太少了,应该关6年,直接关到高考。”
老黄也跟着笑了一下,只有我表示很无语。
所以有时候,有些事分怎么想,想开了,它就不一定是坏事。
古人云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3年我倒是学了不少文化课,但是有些事还是耽搁了,譬如胡昱霄的事。
他不是放弃杀我了,而是我在丰腴观,他不好下手。
但该来的,我觉得,总会来。
车开着,我手机又震动一下,我掏出来看,是一条狗:“?”
这几天,他每天都给我个问号,我从没回过。
关掉手机,继续看风景~
车子上了高路,风景变得非常好,路两侧青山矗立,草木繁茂。
我爸开了一天车,到木滨已经晚间了,第二天才考试。
我爸找了一家饭店吃饭,饭后我爸和老黄一起说,让我见见厉温。
“我不见。”我面无表情说道。
“哎?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主意正呢?”我爸不乐意了,“你见见人家厉总怎么了?这几年爸和他一起做生意,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