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落下,老黄一下子差点没气昏过去。
他那强烈的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让我又垂下头。
不过,我的意思,他完全清楚了。
李琨就是我杀的,从现在到以后,这是既定的‘事实’。
老黄怒气上头,抓起木槌又朝我砸来,duang一下打在我头上,然后弹飞~
又弹飞回他那金丝楠木大书桌上了。
就说我这脑袋吧?弹性多大?
我咧开嘴,尴尬的笑了一下。
要是搁在以往,老黄会被我气笑了,可是这次没有。
因为这次的事情,很大,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
之后的时间,我跪在地上像个罪人,好像愧对于天地人间的罪人。
但我觉得,我没愧对任何人,我愧对的是老黄一个人。
过了一个多小时,老黄才开口,“你对得起你自己?”
“对得起自己,我只是对不起你,”他付诸了全部心血教导我,然后我让他感到失望了。
我这一开口,老黄更生气,那表情都变得可怕了,瞪着眼看我。
那表情,我猜他心里在想:“吗的!我特么想捏死这兔崽子!孽障!可我还下不去手!这该死的孽障,怎么会是我的孩子?太可恨了!”
老黄可怕的目光盯我,声音很冷:“再问你一遍,不会后悔?”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如果我这会儿改口,否认棍子是我杀的,我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老黄在道门的地位极高,一句话能定乾坤那种。
我摇摇头,蔫儿蔫儿说:“是我杀的。”
我话音落下,老黄攥起拳头,身上的罡炁腾升,拳头上的雷术迸起来。
他是真生气了。
这一上午,他就一直死死盯着我,凝视着。
我腿快跪没了,没知觉了,后来就索性坐在地上。
中午时候,他开口问我,语气似乎平静了一些:“你和厉温的事呢?”
我和厉温的事?
说我顶罪的事呢,突然说起厉温干啥?
既然他提起了,我决绝笃定说:“我不喜欢他,以后也不会嫁给他当老婆。”
我在感情上,不会‘对付’的!永远都不会!
我不会和不爱的人在一起。
我就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喝西北风,我也喝的醉一生!
对于我的回答,老黄挑眉盯着我,一句话都没说。
屋子里又安静了,到了下午,老黄拿起电话打给正一观。
“是她杀的。”老黄语气极其冷傲,说话时候皱着眉。
“师伯莫要置气,”那边的人说话和颜悦色带着万般尊敬和礼貌,“姜龙师妹这件事做得冒失,杀李琨面前,起码先知会道门一声,也不会引起碧海观如此不满。”
“现在碧海观张天德咬定了,李琨是他派下山办事的,并非真的叛逃,所以……”
不用继续听,我就知道,碧海观的张天德就是要为他那叛徒徒弟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