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在乎的人,把我给忘了!
你说,他要是在我2o多岁以后再得这病,多好?那时候就算他想忘掉我,也挺费劲!
田大威在我屋里坐了一下午,去做晚饭了。
我看书加哭,累的有点憔悴,到底还是没能找到治疗长江的办法。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夜:“怎么还不把钱收了?等我买好寄给你?”
“你有钱不能孝敬一下你老姨吗?”我气的想骂他,“你孝敬我干啥?我是你老姨呀?我和你说,你现在不孝敬她,等她老了把你忘了,你就知道后悔了!”
“!”
过了好久,他问:“谁把你忘了?”
“我大师兄呗,”反正他也知道我的各种事,华冰冰那小八婆,把我什么事儿都告诉他。
索性,我也没瞒着他长江病了。
又过了好久,他问:“他还忘记了谁?”
“谁都不能幸免!”我皱着眉回复他。
长江这种病,被‘橡皮擦’擦掉的是全部记忆,反推着擦,谁都不能幸免。
到了记忆里‘相遇’的那一天,橡皮擦一抹,就全忘了!
“哦,”江夜来了一个字,之后许久:“我心情不是太好,你陪我一会好么?”
“我这不是陪着你呢么?”我反问。
然后我又补充一句:“你钱我不要,你的事,等我腿瘸好了,就去给你办妥!”
说完这话,正逢姜元生给我打电话。
我接起来,姜元生很忧愁:“小姜龙,你给我打听多长时间了?快一个月了,还没打听到吗?”
我眸光暗了暗,淡淡说:“没有。”
“再一个,”我吸了一口气,“姜元生叔叔,李琨死了就死了,他没干过什么好事,指不定当年帮江孝杀人的,也有他呢。”
败类死了,有什么好调查的。
李琨死了,道门还挺高兴呢,除害了。
“可我也得有个结案交代啊。”姜元生叔叔叹息。
“先不聊了,我突然有点急事,”我真不想说了。
“好,你先忙,有什么线索,你可要快点告诉叔叔。”
“好!”
挂断电话,本来我是不想和姜元生叔叔再继续谈,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
可是,刚挂断电话,又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是木滨的区号,还是座机。
木滨的电话,我就接了起来。
“姜龙,”电话里传来大嫚子的嗓音,她好像感冒了,小母牛嗓子有些沙哑,“我在电话亭给你打的电话,这个电话不是我电话。”
“哦,你有事?”我蹙了蹙眉,她给我打电话,多半是关于薛晨的事。
因为上次她给我盖了一件外套,不然我就得被人用铲子,从地面上铲起来了。
所以,我对她有点特殊感情。
大嫚子压着她感冒而沙哑的嗓子:“姜龙,怎么办啊?薛晨把棍子给‘做掉’了,我帮他一起做的,但现在,堂主那边就想让我俩给个交代。”
“那边,就非让我俩说出,谁把棍子杀了。”
“你想怎么说?”我反问大嫚子。
“我不知道啊!堂主又不好骗。”大嫚子估计真是愁破天了,不然也不能给我打电话商量,“薛晨那个滚蛋,他说天塌了就塌了,他不会给堂主任何交代的,他什么都不管。”
真渣!渣男都这样,出事了啥都不管。
“其实,田大威挺想你的。”我笑了一下。
“你啥意思啊?你想让我背叛薛晨吗?”小母牛聪慧,是这个。
一下子就盖头到意思了。
“嗯。”我也不掩饰,“天塌下来之前,你可以来丰腴观找田大威。”
“你真混蛋!”想也知道,大嫚子气的在跺脚,浑身肥肉哆嗦,也不压着嗓音了,在电话里朝我怒吼:“薛晨干这些,还不都是因为你吗?你不陪着他就算了!你还勾搭我!”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