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王大伯瞧,他眼神急忙避开我的眼睛。
我抿抿嘴,没等我和薛晨说话,一旁大和尚金满山呵呵呵笑,“应当的,应当的呀。”
什么应当的?我瞧瞧他。
他咧嘴一笑,和王家人说:“敢问,你们家这白丧,想怎么办置呢?是佛门方式?还是道门方式?或者是西方?”
我挖挖耳朵,听到了什么?这家伙连西方葬礼都会办?
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仁慈的上帝,请接受我们这位兄弟,这位姐妹……”
薛晨哈哈就笑了一声,然后又急忙掩着嘴咳了咳。
又把助听器从耳朵里掏出来,也挖了挖耳朵。
“道门的方式吧,毕竟是,道门的人把老婆子送走的。”王大伯说话很慢,但这话有点意味深长。
我确定,他肯定知道一些。
我和薛晨没说话,那金满山就开张了,指着地上那堆黑的骨头,和王大伯说,“这是你弟弟的尸骨?光伐送你老太太不好吧?你弟弟这尸骨也不能爆天晒着,是不是?”
“应当的。”王大伯蔫儿蔫儿的,可能是这辈子第一次能做主。
“哎呀,我和你说啊,”那金满山就从他god包里掏出个白布手套,又掏出个缝好的红布袋子,“我这拾骨,你得给我1ooo块钱,这副白手套两块五,红布袋2o,一共得给我。”
他这包里,家当可真齐全。
“然后啊,办白丧8888。这些都不能打折。”
“捡吧,办吧,给你钱~”王大伯都有点无语。
我和薛晨对视了一眼,不想再在这里待着,没什么意义。
我们还要回去和老黄‘汇报’这些事。
关于黄双儿的事。
“走吧走吧,”薛晨拉着我的胳膊,我一瘸一拐。
反正办白丧,我和薛晨又不会,也不想掺和。
“王大伯,”我和薛晨走之前,我看了看王大伯,想问问王大姨和戴月眠黄双儿,是怎么个关系。
是被利用了?还是被威胁了?
她家以前有狐仙出马仙堂口,按理说不会被利用威胁啥的。
问清楚了,回去和老黄好讲。
“你们别问了,我啥也不知道,往后我家就安宁了,小媛下次怀孕肯定能生。”王大伯那大岁数了,呜咽呜咽,突然就哭了。
这会儿好像比看到王大姨尸体,还要悲伤。
我还想问,但薛晨扯着我走了。
也对,八杠子都压不出王大伯的屁,这种人嘴最严实。
问也问不出来。
我俩到屯子里,找了个大姨,雇她家农用四轮车,农用四轮车在路上突突突喷着黑烟,度贼慢,中午11点多,我们才回到了白镇。
回到白镇,我居然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但是四轮车师傅不愿意上白山,把我俩扔到白镇就走了。
下了车,我就开始腿疼,弯起裤腿,看到小腿上面紫青。
就是昨晚那黑滕穿过去的地方。
和正常受伤不一样,正常受伤会有伤痕,但我腿上没有破皮流血。
“艾玛,快找个饭店吧。”薛晨顶着他那秃顶。
昨晚就没吃,这会儿饿的唧唧歪歪。
背着我到处找饭店。
“薛晨,你说这个事儿啊,关于黄双儿的事,咱们怎么和老黄说呢?”我和薛晨在路上走着,心里琢磨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