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骨头疼,头也跟着疼,耳朵里嗡嗡的耳鸣。
屋子里的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压抑。
我看看屯子里的乡亲,他们吃的热火朝天,似乎没有人和我有一样感觉。
过了一阵,我觉得好了一些。
“你家死人啦?这么热闹?”一个3o多岁的男人,突然就出现在门外,一身脏兮兮的,眼睛瞥着屋里饭桌上,眼珠子叽里咕噜一顿转悠。
“滚蛋!”一直不善言谈的王大伯,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舌头直,“滚犊砸,孙小利,你这坐‘呲’‘三’空的玩意儿,别上我家嘚瑟来。”
这男的叫孙小利?
有人在我耳边低声说:这孙小利是王贵祥屯儿有名的光棍儿,3o好几了还没娶上媳妇儿,从小就被他父母娇惯的好吃懒做,前几年他父母死了。
他就开始了这种日子,十里八村乱晃荡,碰上谁家办喜事办丧事,他都得要点钱。
他想要钱时候,就当人家没办丧事喜事,他就开始找茬,啥难听说啥。
“这是咱吃饭,闻着味儿了。”镶假牙的老奶奶低声说。
“滚蛋滚蛋。”王老伯气的去门口轰孙小利走。
孙小利一听,当即就跪在门口号丧开了。“哎哟喂,王富贵儿啊,我的亲三舅啊,你咋就走啦?嗝~三舅啊,王富贵儿啊……”
“王富贵啊……你到下面可别让狗撵呐,活着时候你也没积啥德~”
王大伯就叫王富贵,这会儿气的眼珠子瞪着。
其实我和薛晨有点想笑,王大姨快气死了,掏出2o块钱扔给孙小利,“滚蛋,你爹你妈咋生出你的呢?气死个人了。”
孙小利捡起2o块钱,一股脑转身就跑了。
“小道长,你呲你呲,别让他败兴了。”王大伯一个劲儿给薛晨夹肉。
“你家这情况,一会,我兴许真得‘呲’。”薛三彪在屋里扫视一圈,在我耳畔小声说:“你有没有感觉,这屋里到下午就上不来气?憋得慌?”
“你也有这感觉?”我也低声问薛晨。
“嗯。”薛晨低头继续吃饭,吃了一阵,拉着我的手下桌。
“阴阳眼开,罡!”出了东屋,薛晨就开了阴阳眼。
我俩在所有屋子里走了一遍,王大姨这房子,一共四五个屋子。
最后到了小媛姐屋里,小媛姐正坐在炕上,捧着个小铁盆吃小米粥煮鸡蛋。
“你俩吃完啦?快来,上炕坐。”她热情的和我俩打招呼。
“姐,你吃吧,”我笑笑。
随即和薛晨对视一眼,他也在看我,抿了抿嘴。
我们俩,谁都没有啥现,只是觉得到了下午,王家屋里的气场就不太对劲。
“该不是有鬼,像在刘东波家似得,只要咱俩出现,它就躲起来了?”薛晨和我对视着。
我抿着嘴摇摇头,不是否认他的猜测,而是我也搞不懂。
我和他均是什么都没看见,不能乱断定。
万一这货,到时候再贴八张至阳血符,下次见面就得去下面了……
“不对,”这时薛晨表情凝重了,一转身回到东屋,把他带的背包打开。
掏出一本书蹙眉细看。
屋里的人都愣愣看他,我也细看他。
“是不是?”他自己看着书,嘴里念念叨叨,“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急忙凑过去,看到书上全是字,顿时脑子一晕。
看不懂,就认识不几个字。
“二层楼?”薛三彪盯着书,嘴里又念着。
“什么二层楼啊?”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