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薛三彪去他屋里躺着。
再次出门,就听李正刚和老黄道:“师伯,薛晨的事不提,就说这姜龙,她是个阴人,您留在道门有什么用?那天罡奇门,难道你想传给她?”
我站在门口听着他们说话,老黄抿了一口茶,“我和你师父本就属于正一两个分支,难不成我还要把我丰腴观绝学传给你?”
李正刚老脸一红,“两个分支不假,但师伯,我们好歹是一脉师承,这薛晨定然不成气候,长江老了,至今未悟道,您也这么大岁数了……”
“谁说薛晨不成气候了?”老黄眼皮撩了撩,“他才1o岁,这时若是就成了气候,岂不是更让你们觊觎我丰腴观人才倍济?”
“师伯,瞧您说的,什么觊觎,我就是说,那天罡奇门,薛晨他用不上,您留着干嘛?”李正刚红着老脸,一口一个师伯,“如果您传给我,我可入丰腴观,入您这一脉。”
“呵呵,你师父若是活着,听到这番话,岂不是要气的活过来?”老黄笑了。
我就说,他一般不怼人,怼人非常狠。
李正刚顿时老脸红如屁股,恼怒了,“师伯,我一片好意,您别这么说话,那小阴人更不成气候,您还能指望她?在道门谁不知道您?一生无功无过,他日您去了,名牌都没法入道门宗堂。”
“李正刚,”老黄撂下茶杯,嘴角露出冷笑,“我徒姜龙和我徒薛晨能不能成气候,这你说了不算,我这道法书很多,包括天罡奇门,留给我徒烧火引柴,都不可能给你。”
“黄岩!!!”李正刚气的拍桌子,“你!!!”
我猜他想说,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也走进书房,“我不想成气候,气候多变,你走吧,别来我们丰腴观抢东西。”
李正刚那老眼很阴冷,突然就盯上我,充满了蔑视。
吓得我闪了闪身。
“哈哈,师伯,你也真是穷途末路了,”他憋着对我的愤怒,扭头没再继续装和睦,对黄岩讲:“一个阴人你也指望,我坐等你去那日,他们能撑起什么样的门面。”
“你别咒我师父,”我听着就来气,这家伙登堂入室的,贬低我就算了,连老黄都咒。
一口一个,你去那天,一口一个,你后继无人,一口一个,你死了都进不了道门宗堂。
欺负我们小,欺负我们无能,欺负老黄老。
我心里堵着一口气。
老黄抬起手,示意让他走:“李正刚,心若不正,你学了什么都徒劳,均是为他日道门肃你做铺垫。”
李正刚顿时被刺激,嗤的一笑,“黄岩,你也没多久时日了,一切都赌在这小阴人身上,我坐等你死那天!”
这越说越邪乎了,我忍无可忍,抬脚踹他一脚,“出去,滚蛋。”
“你!!”我踢他一脚,他这么有范儿的老道顿觉颜面全无,转身恼怒,抬起脚也朝我踹过来。
他高,一脚就踹在我心口,踹的我眼前突然就蓝光一闪,眼里看到影子都青。
身体被踹的摔地上,屁股在地上摩擦出好几米。
等我缓过神儿,鼻子里一股血就冒了出来。
“李正刚!!”老黄瞬间怒了,拍了桌子一把,“通智!”
同志?
我正懵逼,紧接着,虚虚弱弱的,身体不由自主站起身,是老黄在用我的身体。
一个箭步到李正刚面前,嘴里是老黄声音,语很快念了句:“天罡、休,生,伤,杜,景,死,惊!”
随着念这几个字,指尖在李正刚身上,心口,肺部,腰,腿,一共点了七下。
“啊!”李正刚一声惨,眼珠子瞪大奇大,身体里三魂和炁元,就像炸开了一样扩大了。
那层炁元扩大的,身体外都有一层青色光影。
紧接着,那层炁元收回身体里,李正刚噗呲的呕了一口血。
“师父!师父!”院里那些年轻道士,全是跑进屋。
“滚!~”老黄用我的嘴说了句滚,那声音特别庄严,手随意一挥。
那几个道士被一道炁给震出门外,连着李正刚一起滚了出去。
“黄岩!”李正刚在门外,捂着心口咳血,回头恶狠狠朝屋里看,突然笑了一下:“啊哈哈哈哈!我说呢?你是怎么保住这小阴人活命的?啊哈哈哈!”
“我李正刚可真是,心生敬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