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突然想起来,我嘴里念得那一段送鬼的话,和当初受刘臣指点,遇见她时,念得一模一样。
呵……”,她唇角带着一抹笑。
她长的真好看,唇红齿白,英姿飒爽的气质,眼角有一股勾魂的魅气之美。
“明死暗死,四孽惶生,债主冤家,叨命儿郎……”
她没有和我说话,手里的鞭子挥舞着,不对,当初我觉得她手里挥舞的是鞭子,到了丰腴观才知道,那叫拂尘,只是毛是红色,很长。
她驱赶着4个鬼魂灵体,朝远处去了,空灵的声音渐渐消失,一切都消失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突然浑身力气丧失,眼前一黑,身体向后摔去,薛晨在我背后虚弱的扶住我,“姜二虎,艾玛!卧槽!你可真沉啊!爷的命啊……”
……
“没错,小老板娘可能是太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听见好像是牛二的声音,“老板,您别着急,这马上就到长宁了。”
我撬开眼皮,觉得眼皮沉重的像铸了水泥,入眼看到厉温那种巨丑的冰坨子脸。
这家伙狠狠的盯着我,看我醒了,一刹那好像松了一口气,紧随其后那股子低音,“好啊你,我说不让你死,你非去给人办什么事,你才8岁,好好读书不好么?”
其实他长的一点不丑,关键是那态度,怪吓人的。
我这才看清楚,我和薛晨都躺在车里,车窗外一片黑,是晚上。
薛晨眼神黯淡盯着车的上板。
我们长江老宝贝,居然也在车里。
这是在干嘛?在去哪里?
我们不是在刘大瘪子屯儿吗?
而且,我怎么在厉温怀里躺着?
“你二师兄浑身经脉有几处,破咒时反弹断了,大怨种你也太费你二师兄了,也不说节约点用。”长江老宝贝,估计是在厉温面前想保持他的温和气质,和我说话还算温柔。
“三彪子,”
我一听,从厉温怀里爬出来,厉温一个回手,又把我抱了回去,那令人骨头酥的动静,“你自己也受伤了。”
“三彪子,你没事吧?脑袋有没有事?身上疼不?”我不管厉温,挣扎着起身摸摸薛晨的手,这家伙现在,两只耳朵里都有干了的血沫子。
“啊?”这货朝我看,嗓门子奇大,“你说啥?”
嗯?他听不见我说话?
“我说!”我使劲儿朝他喊:“你哪疼?经脉是啥?你的耳朵咋了?听不见我说话?脑袋疼不疼?”
“你才傻!”这家伙气鼓鼓的坐起身,浑身疼得呲牙咧嘴,朝我喊,“打啥魂斗罗啊?你还想看流星花园?小爷耳朵都聋了,长宁那边游戏厅更多,你能不能懂点事?明天再去不行啊?”
这都什么和什么?
“你躺着吧。”我朝着他耳朵喊,很明显,他耳膜穿孔了。
“你说我干妈?干妈不知道这个事。”这货儿大嗓门子在车里说:“放心吧,我啥都没说。”
“……(ˉ﹏ˉ)”
牛二在旁边憋着想笑,但因为他老板在,他还不好意思笑。
但薛晨这次受伤太严重了,血符破了,耳膜都震得穿孔了。
我明白了,这一遭,我们是送薛晨去长宁看病的。
我心里很担心他,他可别以后成个聋子,赶明我俩唠嗑可就有意思了。
不一会,薛晨那货偷偷拉了拉我袖子,悄默默的,从兜里掏出在老刘家赚的几百块。
用他那大嗓门子,他以为他声音很小,但全车都听的清楚无比。
“姜二虎,这钱咱俩到长宁下饭店啊?你别吱声嗷,你虎,嗓门子大。再让大师兄听见,我和你讲,长宁有海鲜,咱俩吃,这钱不够三人吃的。”
我朝他挤眼睛。
这货哑着嗓子,但是声音很大,“怕什么?车行驶有杂音,他听不见,你没看他眼睛朝车外看么?我骂他,他都听不见,不信你看!”
“老王八羔子~”他憋着笑,一脸得意,“黄长江~小爷就不带你下饭店。”
我一阵默哀,怕怕的看看长江,长江脸还在看车窗外。
好能忍啊。
“你看,他听不见。”薛晨那蠢货高兴的和我讲。
“呃……”我清了清嗓子。
“大乖龙,给你。”这家伙悄摸摸的,一脸兴奋把钱都塞给我,“你揣好,这可是咱俩卖命钱。”
我一阵无语,攥着那几百块钱,突然听到长江有点鼻音:“小王八羔子,吃饭店还不想带着我,没长心的玩意,白给你伺候这么大,自己都快死了,还惦记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