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就想起我刚生病时候了,到医院也看不出问题。
听完他的话,我想到,这个事会不会也是戴月眠搞得?又抽谁阳魂了?
拖拉机开的不快,本来也提不上度,晚上6点多,我们才到了刘大瘪子村。
村里还算有钱,村委会是两层楼。
这会儿村民刚吃完饭,坐在门口望风,见刘东波开拖拉机带我们回来,一个个就小声指指点点的。
“啊哈哈哈哈哈!”我们刚下了拖拉机,一道疯狂的笑声顿时传来。
我一愣,朝院子里看去,又是一愣,一个啥都没穿的女人,满院子跑,浑身斑斑驳驳,青一块紫一块。
我记得,我们去东兴镇时候,车一闪而过,我就见过她。
这会儿她在院里狂笑不止到处跑,院子里的鸡鸭子吓得扑棱飞。
“曹nIma的,”刘东波进院,就朝女人狠狠踹去一脚,“滚犊子,消停点。”
“这是我媳妇,是个疯子精神病,”他回头朝我们讪讪一笑,嘴斜眼歪的,“见笑了哈。”
院里还有一对老头老太太,估计是刘东波父母,坐在凳子上瞪疯女人,一脸嫌弃。
老太太一脸刁气,嘴一撇,“这死丧门星,天天就知道笑,啥活都不知道干!”
“你咋不给她穿衣服啊?”就当她疯,在公公婆婆和外人面前,也得穿上衣服啊。
“她知道个屁,”刘东波和我说,“她不知道磕碜,不用穿。”
我就说吧?做人一定要坚强,千万不能让人弄疯了,否则连衣服都不配穿了。
我对刘东波没什么好印象,转眼又想看看那个可怜的女人,她忽然不见了,不在院子里。
“你们还没吃饭吧?”刘家老太太脸上挤出笑,,但是眼睛里带着对我们的质疑,“先在我家吃点饭?”
“先看看你家二儿子吧。”我说道。
要是看不好,我们也不吃饭,省的像在白镇那户老刘家似得。
“行行行,你们先看看,我老儿子啊,前天就有病了,医院看不出毛病。”老太太说着,就带我们去了一间屋里。
“哎呀,哎呀……让我死了吧?呜呜呜~”刘东云躺在炕上,嗷嗷哭:“我完啦,以后这就是瘫痪啦,我还不如死了。”
挺大个男人,又哭又叫的,他妈一个劲儿擦眼泪。
我怼了怼薛晨,薛晨咬破中指,两道血抹在眼皮上:“阴阳眼开,罡!”
小姐们儿又开大了!
我也眯着眼睛看刘东云,几分钟之后,我和薛晨对视一眼,我在他身上什么都没看到。
薛晨也一样。
所以,他这个瘫痪病,是咋来的?
无解啊。
“妈,我要尿尿。”这会儿刘东云哭喊着:“快扶我起来。”
他又高又胖的,他妈和他哥扶他起来,俩人累的老牛似得喘。
他这脚刚撂在地上,突然叫了一声:“妈!”
“咋的咋的?老二,你哪儿疼?”老太太心疼的问。
“不疼,”刘东云楞呼呼的,脚在地面动了动,突然眼前一亮:“妈呀,我这脚有知觉了,我能动弹了!妈,我好了!”
“我好了!!!”
这老小子一高兴,都忘记要嘘嘘。
抬腿就在屋里开始绕圈走,那一脸兴奋!
“好了?”他妈顿时高兴的,脸上皱纹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