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黄岩突然笑了,“姜大海,你好歹3o多岁了,我问问你,有人偷你钱,是和你有仇吗?有仇的就给你家放火了,全是为了利益,这你不懂?”
听完黄岩的话,我嗓子里憋着的那口腥又翻涌。
凭什么?我不甘!我愤怒!凭什么他们为了利益,就要偷走我阳魂,害死我!
我攥住拳头,而黄岩也朝我看了过来,莫名其妙唇角勾了勾。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没人再说话。
我爸平复了一阵心情,毕竟事情都生了,再追根问底没必要了,怎么解决才是关键。
“道长说的对,全是为了利益,”这会儿我爸冷静了,“我姜大海这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我今天就在这求您了,既然您认识那个戴月眠,您帮我找他,帮我把我闺女阳魂要回来。以后……”
我爸本来坐在地上,这会儿爬起来就想下跪:“我姜大海这条命,就是您黄道长的,当牛做马您吩咐。”
“别,我可不缺牛马了,现在外面人都开汽车。”
黄岩瞧我爸要跪,一抬手,我爸下跪的姿势僵住了。
这是咋回事?
我爸低头看看,抬头承诺说:“您要啥车,啥型号?和我说我给您整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能屡杆爬?”
黄岩有点不悦,“你女儿的病,我没说我能治,这阳魂,我也没说我能拿回来。”
是不是高人都难求?
我突然想起进丰腴观时,那个叫长江的老头说西天取经得九九八十一难。
我爸在一边又开始求:“黄道长,您有啥要求您就说,刀山火海我姜大海蹦个不字儿,都不是人的。”
“刀山火海?你有这份勇气,你去找戴月眠。”黄岩根本不给面子,“你别找我。”
“那个戴月眠很厉害吗?”我接住话茬,从黄岩话里能听出来,戴月眠很厉害似得。
“和我不相上下,我们俩7o年前,和5o年前都动过手,不分输赢。”
提起这件事,黄岩表情突然变得很狰狞,眼里怒意深重。
7o年前他和戴月眠干过架?所以?他和那个邪术师戴月眠,有什么仇?
不对,他究竟多大岁数了?
“那还不得再打一架?”我爸一听,和黄岩说:“咱东北人,能动手就不吵吵。”
“……”黄岩一阵无语。
我爸在一边一本正经扯犊子,但他似乎没察觉他在扯犊子。
“黄道长,您把我闺女治好了,我给您盖个庙,把您供上~咱不说别的,”我爸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我老姜家没绝户,祖祖辈辈给您烧香!”
这话别说黄岩了,我8岁,一听都想翻白眼。
“停停停!”黄岩气的,“你这是咒我死。”
“不是那个意思。”
“姜大海,你别说话了,我不乐意听你说话,”黄岩扭头看向我,“姜龙,老话讲一人做事一人当,一人之恩一人报,我如果帮你拿回阳魂,你能为我做一件事?”
“能。”我使劲点头,两件事也行,三件五件不在话下,“黄……”
这一时半会,看着他那张年轻的脸,我还真不知道咋称呼,叫爷爷?叫不出口。
叫伯伯?他看着比我爸还年轻。
叫叔叔?好像很没礼貌。
“你就说吧,你让我干啥?”我问黄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