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世看起来真的跟封珀没有联系。”一个面貌平平的男人的虚影站在案前，毕恭毕敬汇报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是空斯澈举荐给路晟寒做耳目的，前些天被派遣潜入武装学院监视冷妍，却意外现了频频往学院跑的泯世，敏锐如路晟寒，当即便怀疑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可如今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看起来？”，路晟寒垂眸沉思：“他们是同一个计划里出来的人，没有一点联系？”
“恕在下直言，封长史那样的性格，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男人回答道。
“叩叩叩。”
“进来。”路晟寒立刻掐断了连线，男人的虚影顷刻消失。
“领，我已经准备好了。”进来的竟然是薛子怡，此刻已然改头换面，她的眼睛是银色的，她的天赋便是仅次于金色的战斗天赋。
“好，那……”路晟寒正想说让朱雀的二级军官带她去训练，空斯澈便推门而入，随意用指关节地敲了两下门。
“打扰了领，但能否将她给我训练？”空斯澈简洁明了道。
薛子怡是认识空斯澈的，此次正是他把她带到都城之心，之前也是他把她带到未来，跟着他训练她是愿意的。
“但你的天赋好像不适合教她吧。”路晟寒想起空斯澈紫色的眼眸，没有丝毫不悦，似乎是认真在考虑他的话。
“我的徒弟需要一个陪练，她正合适。”空斯澈想了想给了个理由，一旁的薛子怡突然有些后悔，当陪练吗？
“好。”听到这里路晟寒立马答应了，也没问薛子怡愿不愿意，毕竟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他没必要在意。
“给我的徒弟当陪练你害怕了？”空斯澈嘲讽似的笑笑。
“没有。”薛子怡的声音不大，但也充满了肯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有什么可怕的？
“那就好。”空斯澈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又是一脸冰冷：“这个陪练做好了，我保证你也能到封珀身边去，或许取代不了殿下，但和羡星辰平起平坐是没问题的。”
“我不想去他身边。”薛子怡的话让空斯澈愣了一下：“我要做朱雀特殊军的一级军官，我要进蓝星理事会。”
还不等空斯澈表看法，薛子怡便继续道：“如果我只是一味地想要靠近他，他永远都不会看到我，只有和他平起平坐，他也许才会注意到我，你说过，蓝星有七位一级军官，除了他所在的玄武特殊军只有他一位，其他三个军团都有两位。”
“为什么是朱雀？”空斯澈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狂妄的想法，也不急着否定她的异想天开。
“除了玄武，青龙在北边，白虎在南边，离都城太远，就算更新换代了他也不会注意，只有朱雀。”薛子怡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另一半的朱雀军保卫都城及周围卫星城市，一级军官可以在都城办公。”
“想取代我的同事啊？”空斯澈突然对这个狂妄的姑娘有了一丝兴趣。
“试试。”薛子怡不否认自己的野心。
空斯澈笑了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提醒道：“整个蓝星才七位一级军官，四位都是蓝星核心计划出来的，还有三位也都是各个学院的顶尖人才，他们的共性是天赋卓绝，从小开始培养并且在战场上立下大功，而你如今有十九岁了吧，连天赋都是前几天刚刚开蒙，你有什么资格跟他们争这七个位置？”
薛子怡没说话，她知道他们都是顶厉害的人物，但自己难道真的没有翻身之日吗？一定比不过他们吗？她不信！
“我只能帮你训练，但能不能达到那个位置，就靠你自己咯。”空斯澈无所谓道。
薛子怡跟着空斯澈来到关着宋玉的房间，房间内依旧伸手不见五指，但斯澈来了便亮了一盏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宋玉不用抬头也知道是斯澈来了，张口就骂：“王八蛋……”
“宝贝儿。”斯澈走过去抓起她裸露的小臂，另一只手拿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针管毫不犹豫将不知名的药液推进她的身体，动作粗鲁与他温柔的语气半点不符：“这可是好东西，我对你这么好，你还骂我，真让人伤心。”
即使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宋玉此刻也没有力气再反抗了，这些日子以来的鞭打，侮辱已经让她疲惫不堪，斯澈显然也知道她这种自暴自弃思想，特地抬起她的下巴：“宝宝，睁开眼睛看看。”
宋玉强撑着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惊讶得愣在原地的薛子怡，宋玉脑子里仿佛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炸开了，血气上行，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站在宋玉面前的薛子怡猛然被喷了口血，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却也没有想到帮宋玉推开空斯澈。
“混蛋。。。。。。”宋玉瞪着空斯澈，自己是被禁锢了，不然拼最后一口气也要给他一巴掌的，但空斯澈却旁若无人，随意靠在墙边欣赏宋玉扭曲着身体。
“别着急，这药还要反应一会儿，效果才最好。”空斯澈说着话，背对着门口的薛子怡摘了墨镜。
薛子怡显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原来宋玉就是他的徒弟，可眼前这情况，他之前说会帮自己训练，难道也要这样吗？薛子怡几番内心挣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想着只要将来能当上朱雀的一级军官，受些苦算什么。
薛子怡挣扎期间就被空斯澈挥手扔了出去，在门外等着，还不知道陪练是要干什么。
“为什么这么做？”宋玉缩着身子，语气羸弱。
“当然是为你好。”空斯澈虽做得过分，但从来都是有问必答，就是废话多了点。
宋玉没再说话，斯澈看着她流泪，将手搭在她肩膀上，俯身低语：“你要是恨我，我也可以任你处置……”
宋玉看着他若有所思：“真的？”
“当然，训练的时候我是师父，不训练的时候。。。。。。”斯澈还在考虑不训练的时候是什么。
“不训练的时候是我孙子。”宋玉立马接话，心里想着既然都这么说了，等不训练了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王八蛋。
空斯澈气笑了，看来这些天的训练还是有成果的，小姑娘现在可坚强多了，不至于像开始时那样，为了这点事儿自暴自弃。
“还有一件事。”宋玉拉住要走的空斯澈：“薛子怡，是怎么回事？”
“她是你的陪练。”斯澈回答，看着宋玉欲言又止的样子又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仅此而已，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不用被关在这里了，只是，如果要出门，换张脸。”
“这个给你，扫一下脸部就可以换脸了，有效期24小时。”斯澈递给她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属圆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