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玻璃栈道上那个人！宋玉一下就想了起来，他这墨镜很难让人忘记。
“又见面了，小甜心。”男人摘下墨镜，扯下西服外套和领带，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嘴角带笑。
他，怎么长得跟封珀这么像？！这是宋玉的第一反应。
“很惊讶？”男人似乎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嘴角噙着笑。
宋玉点头，依旧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不是封珀假扮的？
“我不是封长史哦。”男人又一次猜中了她的小心思。
宋玉眨了眨眼睛，想着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一下就被猜中了。
“我叫空斯澈，名义上是你的带教老师，不过……不用叫我老师，你可以叫我斯澈或者，澈。”空斯澈衬衫扣子已开了大半，俯身在她耳边道，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要将人拉入深渊：“随你喜欢～”
宋玉偏过头，强自镇静，有些讽刺道：“带教，老师？你？”
封珀说过这里的人如果有特殊天赋便会根据天赋从事工作，虽然眼前的男人和她一眼是紫色眼瞳，但瞧着却不太正经，怎么也和带教老师这四个字联系不到一起。
“嗯？”斯澈双手撑着她椅子的扶手，俊脸在她眼前放大，宋玉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呼出的温热气体洒在自己的脸上。
斯澈眨了眨眼睛，他的一只紫眸便成了金色，斯澈满意地看着宋玉瞳孔微缩，然后涣散，待他直起身子，眼睛又变回了紫色：“小甜心看见了我的眼睛，可要对我负责哦。”
宋玉愣愣地点头，随即猛然抬头盯着斯澈，刚刚她怎么了？仿佛意识被人操控一般。
“嗯？是我能力下降了？怎么这么快。”斯澈一脸不满意地看着宋玉，宋玉无语。
“我刚刚……你之前没有学生吗？天赋而已，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吗？”宋玉不解，索性一口气问了出来，或许是被关的太久，平时少言的宋玉也忍不住多问几句。
空斯澈想起眼前的女子是跟着神殿那位从过去来的，不了解他双瞳色的意义也正常，便好脾气地回答她：“虽然小甜心天赋一般般，但托了神殿的福，你确实是我第一位学生，瞳色的问题，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多一种天赋而已，只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解释可以吗？”
“你要教我点什么？老师。”宋玉看着斯澈云淡风轻的样子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炫耀他的两种天赋。
“你就不好奇我是什么身份？”斯澈随手扯了个椅子过来靠坐在她对面，隐约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肌。
“不好奇。”宋玉摇头，眼神飘向别的地方，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晕，这人怎么，衣冠不整的。
“好叭，小甜心，你的定力还不错，但有个致命的缺陷。”斯澈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挑起她的下巴。
“你太容易害羞了。”斯澈松开挑起她下巴的手，走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当然，我也理解，这对于你这种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来说很正常。”
宋玉无语，“未经人事”这四个字在他这里倒显得多么累赘。
真欺负人。
宋玉刚想说话又听到斯澈的声音：“我还是要告诉你，做我们这一行，你以前世界的清白，自尊，荣辱都只会是累赘，你迟早要丢掉的，而且很难善终，所以我可以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留下来，或者离开。”
宋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留下的话，能保证我不会被遣返吗？”
空斯澈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都做好把人丢出去的准备了，因为兴奋扬起的嘴角也逐渐消失。
“在我们这当影子自然不会被时空法则现。”空斯澈顿感无趣，又是一个执着于留下的人。
“我选，留下。”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了。”斯澈再次在她面前坐下，挥手将她椅子上的禁锢解开：“真奇怪啊，她是为了对封珀的执念留下，你又是为什么留下？明明你们的世界更安稳。”
宋玉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但这并不是宋玉会关注的：“我留下，是为了风盈希和我的朋友们。”
“感情真好啊，希望你不会后悔噢。”斯澈笑了，这个冰冷的房间都仿佛燥热起来，斯澈是有点妖精潜质在身上的，宋玉如是想着。
“是他们让我活了下来。”宋玉垂眸浅笑，真的有点想他们呢。
斯澈没说话，只是想着自己这小徒弟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呢，但是：“接下来的训练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哦。”
宋玉不禁背后冒冷汗，斯澈虽眉眼带笑，却不知为何总感觉像被毒蛇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