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擦擦汗吧。”
叶汀洲忽地就笑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拿林暮声手里的洗脸巾擦了擦手,而后直接用胳膊抱着林暮声,用鼻尖蹭过林暮声的额头。
“声声,你这是公报私仇。”
“那你刚刚就是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我好心给你擦汗呢。”
热气扑在林暮声脸上,他背着手后退,嫌弃地抵着叶汀洲的额头把人推开。
“你,洗脸去。”
“哦,马上。”
叶汀洲嘴上说着马上,另一只手却勾起林暮声的指尖往卫生间走。
[呜呜呜,我的cp好甜好甜啊。]
[甜什么啊,林暮声都嫌弃成啥样了,哪有用擦了桌子的洗脸巾擦脸的,祸害人啊。]
[林林在开玩笑你没看出来啊,林林这个人最含蓄了,不就是看叶汀洲刚刚喘的好听,不想让咱们听见嘛。他不好意思说,就想找个借口。]
[我说你们粉丝天天林林林林的,怎么不跟叶汀洲一样喊声声啊。]
[那是叶汀洲专属称呼,谁都不能喊的。]
叶汀洲脑袋架在林暮声肩膀上,从背后拥着他借着细细的水流,打上泡沫,仔细揉搓着林暮声的指尖。
林暮声手肘捣了叶汀洲一下,他俩挨的太近,更像是无意识地撒娇,他偏头靠在叶汀洲耳边,轻声道:“叶汀洲,你故意的吧。”
“嗯,故意的。”
叶汀洲如此坦诚,倒是让林暮声卡了壳。
从那个吻开始,他们之前的氛围就开始怪怪的,叶汀洲似乎藏着满腹的心事要说,又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
林暮声自己都说不清,他到底是羞耻多一些,还是气恼多一些。要暴跳如雷嘛,还是借着由头跟叶汀洲吵一架,他居然,都做不到。
他开始贪恋叶汀洲的怀抱了,就在他第二次义无反顾保护他的时候。
“声声,那你呢,让我用擦完桌子的洗脸巾擦脸,是故意的吗?”
“是,你自嗨个什么劲儿啊,卧室才多大啊,节目组的收音设备又那么清楚,你想让自己的音频某一天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啊。”
林暮声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穿一件薄薄的衬衣库库做俯卧撑,不知道的只听声音还以为他们做什么呢。
“声声,你是不是……吃醋了。”
叶汀洲吃醋这个词用的很谨慎,他家声声情绪隐藏的太过到位,有时候他都分不清声声到底是难过还是别的。
“我有什么醋好吃的,快洗你的手吧。”
“好的,那就是吃醋了。声声,我以后一定恪守男德,确保只有你能看,只有你能听。”
林暮声气恼叶汀洲三言两语就给他下了定义,他有什么好吃醋的,才不会吃他的醋。
林暮声压根没发现,酸溜溜的想法快把他淹死了,嘴角扬起来的弧度又落下,别扭的厉害。
[哥,我求你了,你就把摄像头往卫生间偏一偏吧,我们肯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