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结束关系?”
“嗯,当时说好半年的,不过爷爷的身体能恢复成这样,我很开心。”
秦域低头吃了口面。
半晌后抬起来,“其实不该这么仓促的,但既然你提出来,我只好先说了。”
放下筷子,他后背挺直,比较正式地看着景澄,“我和你相处得很愉快,虽然是在演戏,但有时我也会当真,把你看做是男朋友,每次出现恍惚的时候,我都很幸福。”
景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不需要再听接下来的话,一口回绝,“我对步入真正的恋爱关系比较抵触,谢谢你的赏识。”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景澄对人生持悲观态度,自然他的恋爱观也很消极,“我觉得分手很消耗人的精气神,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出乎意外的,秦域没有说教的态度,去质问他为什么认为他们一定会分手。
他十分尊重地点头,“那可能是我没让你产生足够的信任。”
遇事他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这点景澄还挺欣赏。
原本谈论起来十分尴尬的话题,就这么聊开了,凝聚在景澄心头的乌云也散开了。
如果他想步入下一段恋爱,秦域一定能列入考虑范围。
从面馆出去时,景澄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微怔数秒,他朝那个方向看去,只有步履匆匆的陌生人。
“对了,下周六在洛城有场展览会,跟我去吗?”
秦域的声音拉回景澄的思绪。
他看似心不在焉点下头,“能增长见识当然要去。”
两人沿来时的路上往回走,秦域的警觉性很深,总感觉身后有辆车在跟着他们,一回头看见了停靠在马路边白色的保时捷。
隔窗,谢钦言的眼神似乎和他对上。
那个男人目光犀利,眼里有股狠劲,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斯文。
他们分明是同一类人。
谢钦言的眼底闪过一抹戾气,踩下油门,眨眼间车驶到了他们身边。
而那个男人本能地用一种保护的姿态将景澄揽了过去。
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撕扯,隔着车窗,谢钦言看见景澄眼底的依赖,他没有任何抗拒。
疯了!这些曾经都是属于他的!
别觊觎我的男朋友盯着那辆白色的车,景澄的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那种感觉让他胸口闷,很不舒服。
“这辆车好像一直在跟踪我们。”
秦域把景澄护在怀里,小声提醒。
第一次和他这般亲密,景澄的神情不太自然,他莫名想起了初见秦域时,舍友说的那句“他胸肌好大”,贴在胸口能更加深刻体会得到。
“稍等。”
放开景澄,秦域朝白车走过去,准备敲他的车窗,看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