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些年熬过的威胁,都是余藻自己应付过来的。
爱没有迟到,只是堵在半路,有些人不会永远存于幻想。
喜欢的人比想象中的还要与众不同,余藻只会更庆幸那天的决定。
余藻:“不在,我在。”
他像哄小孩一样哄孟煦洲,在经过的夜营家长眼里更像是和外形反过来的。
刚才的小孩看完萤火虫回来,现撒娇的叔叔居然被另一个哥哥捧着脸哄,唉了一声,“大人也只是看上去是大人,没什么了不起的。”
余藻贴上孟煦洲的脸颊,语调的笑意遮掩不住,“没有包袱的哥哥大人。”
孟煦洲:“小藻不应该吻走我的眼泪吗?”
余藻失笑:“你和小成天在看什么?”
他起身,牵起孟煦洲的手,还不忘拎起露营椅,“应该去洗漱睡觉了,学长。”
梦中的学长十年后高大英俊,外形的冷酷荡然无存,趁着余藻回头拍了一张照片。
影子常常,月下的青年眼神朦胧,笑容温和。
这一天来宾尽兴,结婚当事人温存不足,闹事者家庭纷争,焦头烂额。
贺饮回去坐上了严柘的车,代驾开车,他在后排把手机递给严柘,“看孟煦洲的朋友圈,他看上去快幸福死了。”
“九宫格都不够他的。”
的确不够,孟煦洲前几张图都是拼在一起的,婚礼现场图似乎还没来得及处理,全是符合文案的动物园奇妙夜。
不乏一些有趣的告示牌和夜行的动物,还有领着证书的锅盖头小孩。
后面……全是狗粮。
拉长的影子,余藻的回眸,靠在一起的枕头,和孟躺在一起的余藻。
明明是小叔和侄子,因为过分相似的面容更像是一家人了。
贺饮愤愤地点了个赞,在一排新婚快乐里留下队形,又忍不住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余藻高中就谈上了,还生了这么大一小孩。”
严柘被他这句话吓得酒都要醒了,“真的?”
贺饮被他逗笑了,“要是真的孟煦洲那不得强势回归?”
他想了想,“他这的确算强势回归,我今天朋友圈都是他婚礼,还有孟潮东被带走的视频。”
这事谁都知道内有玄机,这种兄弟相争本就不算好名声,孟潮东干的事桩桩件件都恶劣无比。
贺饮都觉得孟煦洲算能忍的了,结合对方复杂的家庭,或许也有长辈周旋的原因。
这次完全是忍无可忍,打算直接送进去。
贺饮问严柘:“之前孟煦洲不是找律师了吗?这种能判几年?”
“又是蓄意纵火烧仓库,又是恶意竞争投诉,不用算上之前跑车的事,都已经很可怕了。”
严柘家里也一大堆麻烦事,一群后辈里荒唐的不比孟潮东差。
他闭着眼说:“也不一定。”
贺饮:“我不信孟煦洲毫无准备,结婚把人送进去,他算盘早打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