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煦洲问:“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余藻转头说:“我遇到你那天,天气不像今天这么好。”
孟煦洲:“想回到过去吗?”
余藻:“不要。”
他回绝得飞快,孟煦洲都来不及要求点什么,笑着问:“为什么?”
余藻:“现在很好。”
他又把自己的手机丢到孟煦洲怀里,“孟先生怎么做的方案,现在好多问题。”
他脾气也见长,身上的小心翼翼褪去,比从前会要求。
孟煦洲乐得被要求,也纵容余藻冒出的骄纵,“马上就到了,我们就是答案。”
余藻的家人都被稳住,66续续进场的宾客已经进入相应的座位,孟本来要和股东们坐在一起,奈何他新带来了人,只能坐到旮旯角的加桌上。
之前约着一起打高尔夫的朋友似乎都嫌丢人,不和他打招呼。
周围宾客的眼神大部分带着嘲讽,孟夫妇比他父母更坐立难安。
孟看孟潮东还捧着:“你像话吗?不是让你在家里?你还嫌你闹出的事不够大?”
孟潮东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却留下了疤。
他常常想起余藻那天的眼神。
余藻也不恨他,似乎早就把孟潮东撇下,一意孤行地奔向孟煦洲。
早知道这样,当年不如和余藻一起死了。
回不到过去,那就复刻一样的车毁人亡。
孟潮东点开现场的照片。
联系人是之前就给他看过余藻在酒吧照片的那一位,这次因为父母的公司项目也在婚礼的受邀名单,答应孟潮东会跟在婚车后面,送实事消息。
多惨烈的现场。
刚才孟漫野的离开也是为了这事吧。
孟潮东心情很好,不在意父亲的训斥,手机扣在桌上,悠悠地说:“要是孟煦洲和余藻都死了呢,之前你送给孟漫野的都会是我的吧?”
就算这桌上都是他们一家子人,也架不住他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连爷爷奶奶都很不高兴,“人家结婚,你在这里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孟:“就是!你要不闭嘴好了!”
孟潮东还想说什么,灯光灭了,只留下一层大厅中心的穹顶灯光,音乐响起,大门打开。
一对新人出现在打开的大门前,孟潮东站了起来,迅被孟拉了下去。
司仪是有名的主持人,伴随着音乐介绍起新人。
孟潮东却无心听,满脑子都是怎么可能。
他手都在抖,一无所知的母亲还以为他在后备箱闷出了毛病,问:“怎么了,不舒服?”
孟还是被孟潮东气得跳脚,险些破音:“他什么时候让人舒服过?”
余藻和孟煦洲身穿一黑一白的中式元素西服,风格和整个别院相合。
四周的投影全是孟煦洲提供的照片,全是他和余藻拍立得的电子版。
小鹅和孟出现在红毯尽头,看上去像童话绘本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