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没有别人,小动物都没有了,几步路余藻都加快了脚步,明明是孟煦洲要拥抱,却像是余藻需要一样,他扑进对方怀里,闻到了孟煦洲的沐浴露味,问:“为什么是西柚?”
孟煦洲:“小选的。”
余藻想起相亲那天孟煦洲袖口的贴纸,“他还有很多小鹅贴纸吗?”
抱着他的人半天没有回答,余藻从他怀里抬眼,男人眼神游移,“不是。”
余藻:“是你的贴纸?”
孟煦洲:“你见过吗?”
余藻说:“那天和你相亲就见过了。”
孟煦洲也想起来了,他搂着余藻说:“那天早上陪小补作业。”
余藻:“补作业需要贴纸吗?”
孟煦洲:“他说要贴在作业本上,是他的防伪标识。”
没上小学的小孩也有很多课要上,余藻提起孟棋院的课,“小说他选好了新的兴趣课程,和你说过吗?”
孟煦洲抱起余藻轻轻松松,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人只想休息,和喜欢的人躺在一起也好。
他点头,“选了滑板。”
余藻:“果然是这个,他和我说很犹豫,你之前反对他学。”
“说……”
余藻也不知道怎么和孟煦洲提,对方像是清楚孟和他说了什么,“他肯定说如果爸爸妈妈在的话,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了。”
电动窗帘关上,室内开了一盏落地灯,像是提前进入夜晚。
孟煦洲忙完了工作,秘书也知道老板需要休息,把原本晚上的宴会推到了明天。
余藻原本就穿着居家服,又从自己房间拿来了枕头。
孟煦洲问:“我这边的枕头不好睡吗。”
他也不避讳在余藻面前换上睡衣,余藻总怀疑他是故意的,自己去拿枕头的时间分明够孟煦洲换衣服了。
男人背肌紧实,从后面看身材就好得过分,余藻移开眼,“这是舅舅送的四件套。”
“每年新年他都会给家里人买,我和表弟表弟都有。”
做家居品牌的老板室内软装都很像杂志的内页,目前因为入住时间不长少了几分生活气息。孟音霞在这里小住,之后也会有定期的保洁和长期的厨师。
一个枕头睡两个成年人太挤,孟煦洲还要挤过来,问:“那明年新年我也会有吗?”
他的床很大,但要挤在一起枕头,意味着余藻只能窝在孟煦洲的怀里。
大的玩偶也想要陪伴娃娃,余藻联系孟煦洲的肢体接触障碍,莫名笑出了声。
孟煦洲问:“你笑什么?”
余藻往前凑了凑,他们接过吻,靠近却依然很生涩。
明明都老大不小,却像重返青春期,什么都要征求意见,显得小心翼翼。
“我们不睡在一起吗?”余藻问。
他往前凑了凑,“原来煦洲哥不想和我睡啊。”
他平时说话柔声,好像脾气很好。
表弟表妹眼里的余藻也从来没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余藻像一根永远平直的心电图,好像那年随着母亲的去世,都是一种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