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常常,月下的青年眼神朦胧,笑容温和。
这一天来宾尽兴,结婚当事人温存不足,闹事者家庭纷争,焦头烂额。
贺饮回去坐上了严柘的车,代驾开车,他在后排把手机递给严柘,“看孟煦洲的朋友圈,他看上去快幸福死了。”
“九宫格都不够他发的。”
的确不够,孟煦洲前几张图都是拼在一起的,婚礼现场图似乎还没来得及处理,全是符合文案的动物园奇妙夜。
不乏一些有趣的告示牌和夜行的动物,还有领着证书的锅盖头小孩。
后面……全是狗粮。
拉长的影子,余藻的回眸,靠在一起的枕头,和孟荳躺在一起的余藻。
明明是小叔和侄子,因为过分相似的面容更像是一家人了。
贺饮愤愤地点了个赞,在一排新婚快乐里留下队形,又忍不住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余藻高中就谈上了,还生了这么大一小孩。”
严柘被他这句话吓得酒都要醒了,“真的?”
贺饮被他逗笑了,“要是真的孟煦洲那不得强势回归?”
他想了想,“他这的确算强势回归,我今天朋友圈都是他婚礼,还有孟潮东被带走的视频。”
这事谁都知道内有玄机,这种兄弟相争本就不算好名声,孟潮东干的事桩桩件件都恶劣无比。
贺饮都觉得孟煦洲算能忍的了,结合对方复杂的家庭,或许也有长辈周旋的原因。
这次完全是忍无可忍,打算直接送进去。
贺饮问严柘:“之前孟煦洲不是找律师了吗?这种能判几年?”
“又是蓄意纵火烧仓库,又是恶意竞争投诉,不用算上之前跑车的事,都已经很可怕了。”
严柘家里也一大堆麻烦事,一群后辈里荒唐的不比孟潮东差。
他闭着眼说:“也不一定。”
贺饮:“我不信孟煦洲毫无准备,结婚把人送进去,他算盘早打好了吧。”
严柘:“他想得更深。”
贺饮:“就算孟煦洲老爸再偏心孟潮东,都这样了还把人弄出来?不可能,网上都传遍了。”
之前贺饮朝余藻取过经,说他对严柘是有点意思,但无法接受对方过分复杂的家庭关系。
严柘相貌没有任何威慑力,性情却不似孟煦洲私底下那么平易近人。
他们某些方面合得来,摆在明面上的却不是很合得来。
严柘笑了笑,“他爸年轻的时候就心狠,知道想要什么,现在也一样。”
贺饮还是不太明白,“我不信他这次还能保得住孟潮东,这么狠心的人,居然买通了小藻爸爸。”
他也是看消息才得知,之前在余藻店门口徘徊的男人是余藻的生父。
严柘:“也有第三种可能。”
贺饮也懒得想了,他觉得孟潮东能进去皆大欢喜,也省得蹦跶,“小藻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