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明天抵达a市的酒店,后天会和舅舅一家一起出发。
余藻笑了笑:“您不要紧张,上台发言的环节都取消了。”
黄琴看了眼玻璃窗那边的男人,也有些感慨:“还是你舅舅好。”
本来余藻是要亲自做蛋糕的,舅舅得知后揽走了这个工作,余藻也没有阻止,现在门店还没有正式开业,烘焙室已经投入使用,舅舅还在试着新的裱花方法。
余藻:“舅舅还不让我知道。”
黄琴:“好不容易看你长大,也结婚,他幸福着呢。”
提到这事,黄琴还是留了个心眼,“你爸不会来吧?我那边的熟人说他最近都没上班呢,不知道去哪了。”
余藻没告诉黄琴自己见过父亲,摇头说:“不用管他。”
黄琴也没有多说,继续忙活去了,余藻点开和孟煦洲的聊天框,问:“去哪里了?”
马上就要到婚礼当天了,孟煦洲比余藻这个有新店要开的还忙。
余藻隐约知道他在忙什么,但孟煦洲不说,他也不问。
孟煦洲是个有分寸的人,还很正直,余藻很难想象他会彻底和他父亲那边决裂。
上次孟袆过来,也透露出孟家爷爷奶奶施压孟煦洲的消息。
余藻想过最后的结果,要么是孟潮东像从前那样被送出国。
反正无论如何,他和孟煦洲在一起,如今生活往前走,也不用害怕失去了。
今天是工作日,余藻明明知道孟煦洲工作,这句话问得很刻意。
孟煦洲的确不在公司,也没有去总部的例行会议,他在一个头发星白的男人面前点开余藻的语音。
听见余藻的声音,男人一个激灵,腿抖得更明显了。
这是某个茶庄的包厢,对方本来今天也在余藻的门店附近徘徊,因为差点被黄琴看到,掉头的时候就被人盖头抓上车了,再见光人已经坐到了……
余藻结婚对象的面前。
“郑飞先生,我的提议您能接受吗?”
边上都是个个肌肉明显的西装保镖,坐在郑飞面前,把他这么不客气带来的男人比保镖更有气势。
郑飞之前还训斥余藻丢人,找了个男的谈恋爱这么多年,还能被人甩了。
没想到余藻还能找到前男友的哥哥结婚。
他当然见过孟潮东,不用孟煦洲介绍,一看孟煦洲就认出两个人是兄弟了,也分辨得出哪个更优秀一些。
男人早就没了当年的风光,之前余藻就很惊讶,没想到多年没见的父亲落魄成这样。
郑飞在椅子上,捧着茶杯的手都在抖,“我是余藻的爸爸,你不能这么对我。”
孟煦洲不为所动,反问道:“那你收孟潮东钱的时候有考虑余藻是你的儿子吗?”
他伸手,站在一边的秘书递过来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