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余藻的手,“要去医院看看吗?”
贺饮都没办法继续聊了,严柘示意他走,两个人就离开了。
严柘:“你确定余先生性格温和?”
贺饮:“是啊,小藻以前老被人欺负。”
严柘心想余藻要是底气足,或许不是那样的。
他说:“别掺和他俩的事了,余先生有人心疼。”
贺饮不是很高兴,“朋友也可以心疼的啊,我都没和小藻聊完,你就叫我走。”
严柘:“你也可以不走,和我走了就别回头了。”
这句话似有歧义,贺饮站在原地,看严柘走远,又跟上去问:“怎么样,你是打算和我也协议结婚?”
包厢里其他人都走了,余藻吃饭吃了一半,这会也没心情。
他靠在孟煦洲怀里,喊他哥哥。
孟煦洲说:“就不应该放你走的。”
余藻解释了一句:“我是去外面和舅妈……”
孟煦洲:“我说的不是今天。”
余藻却忽然担心起孟煦洲对他的印象,“刚才餐厅的经理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哥你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孟煦洲:“你是受害人。”
他心有余悸,搂着余藻说:“我心疼你都来不及。”
出了这档事,下午的拍摄暂停,宙心不少员工都很惊讶,怎么老板的态度忽然判若两人。
余藻念着舅舅的事,本想下午去一趟那边,孟煦洲态度强硬,让他先在他公司休息。
在餐厅发生的事还是传出去了。
这附近商圈的公司都数一数二,孟氏被万野集团并购之后员工的卡都是一样的,大家没少私底下聊老板之间的事。
秘书没有跟在孟煦洲身边也听说了,等孟煦洲回来的时候分外忐忑。
似乎已经从老板和上午完全不同的状态感觉到了暴风雨要来的可怕。
孟煦洲私底下并不冷酷,虽然宙心是万野旗下的子公司,福利待遇仍然是第一梯队的,老板的人情味从员工关怀就看得出。
上次品牌质量问题就查出了栽赃陷害,对普通群众来说不过是商业竞争最简单不过的一环。
秘书却很清楚这和老板同父异母的弟弟有关。
如果不是孟袆求到公司来,秘书都不知道后面还有这样的关联。
余藻出差那段时间孟煦洲心情不佳,全靠晚上和余藻视频排解。
白天到访的生父摆明了是来给小儿子擦屁股的,在孟煦洲面前客客气气。
秘书回忆起孟袆的态度依然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不理解孟漫野年轻的时候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后来在网上看见孟袆大学时期的照片,又忽然理解了。
孟煦洲更像孟漫野,外形比母亲还冷傲,性格却比母亲温软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