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屿行：“……”
我知道，但你也用不着说得这么清楚。
商觉得自己的缩句也出了问题，把话改了一下，更加准确：“不全是为了你。”
水房里安静下来，双方都缄默不语。
很久后，6屿行出声：“不全为了我，那还因为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商竟答不出了，现他的动机追根溯源以后，其实还是因为6屿行。
他半天想出一条：“他在帖子里造谣我，我不爽。”
6屿行拧紧眉，说：“你怎么知道在帖子里造谣你的人是他？而且你如果看不惯他，应该更没理由给他转账让他潇洒。你想做什么？”
商：“那家酒吧我没去过，是贺炀去那里‘见世面’的时候被田邈骚扰过。我为了吓田邈随口编的，好让他跟林依寒提分手。”
6屿行顿了下，“你没去过？”
商有点莫名：“你不是都想起来了？你应该知道我不是gay吧，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6屿行表情微变：“你不是？”
“……”商张了张嘴唇，“反正……以前不是吧。”
他快岔开话题：“所以能说出在Breeze见过我的，除了田邈不会有别人了。”
“以前不是？什么意思，现在变了？”6屿行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商：“变不变很重要？这玩意儿本来就不固定吧？你之前不也说自己是直男，上头的时候还不是说变就变。”
“……”
“嗯，不重要，不固定。”6屿行扯了一下唇角，“是我善变，我猜不到有人会为了膈应我假装我男朋友，所以我活该倒霉。”
商：“我不倒霉？我就猜得到你能失忆好几个月？”
6屿行：“所以是我的错？我不该失忆？”
商撇了下嘴，“那也不能这么说，但是你过马路没左右看看，多少也是有点责任吧？”
“……”
6屿行感觉心脏隐隐作痛，好像要被气出病来。
他抬脚就往水房外走。
但商拉住了他的手。
6屿行停下脚步，回过头：“怎么了，你还想听我为了过人行道走了绿灯道歉？”
商把他的手攥得更紧，“我骗你，是我的错，那我现在跟你道歉好不好？”
6屿行在气头上，脱口道：“不好，不接受。”
商就失落地把手松开了，像只碰到困难就退缩的蜗牛，碰壁之后就窝囊地把自己缩回壳里，没有丝毫锲而不舍的韧性。
6屿行：“……”
右手重获自由，他却没走，生硬地岔开话题：“你到底给了他多少？”
商此时精神脆弱，不堪一击，闻言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抬起一只手，只把拇指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