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怎么行?”
“直接说在朋友家睡了更好。你现在这样,不适合回去。”
我现在什么样?池奚走到浴室照了照镜子。
然后他沉默了。
就是一副……被蹂躏完的样子。
“我不回去了。”池奚当场识趣。
温既琛笑了笑,眼底透出点不太容易被人察觉的爱意与怜意。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可能会不想和他上-床呢?
上完床,也确实会立刻生出灵肉合一后,更浓烈而狂热的喜欢。
他应了声:“好。”走出了房间。
他走在玻璃廊道上,满面的春风渐渐收敛,这可不能在池琳面前泄露半分。
沉重的门忽然旋转带起一阵风,池琳抬头看去,终于看见了温既琛。
男人再怎么收敛,那股餍足的味道都是难以掩盖的。
“温总。”池琳面色冰寒,“我们家池奚呢?”
温既琛走近,等坐下来才答:“他在休息。”
池琳冷笑:“温总不问我怎么知道池奚和你在一块儿的?”
“温桦带他进门也没有做刻意遮掩,池总会看见不奇怪。”
以前池奚觉得温既琛那副平静的样子,看了很来气。现在池琳也有一样的感受。
眼前的男人没有一点畏惧。
也是,他毕竟是温既琛,他怎么会畏惧?
池琳心头的怒火燃烧得更加凶猛了:“还是说这本来就是温总计划好的,故意让我看见?”
温既琛看向温桦:“去给池总倒杯温水,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温桦满腹脏话。我特么是你哥!你老婆拿我当太监使唤,你也拿我当太监使唤是吧?
但温桦还是老老实实去了。
温桦端了水回来,温既琛从善如流地接过,并亲自递到了池琳面前:“让池总动怒,不是我的本意。”
池琳捏着水杯,没有动。
她的目光细细从温既琛脸上扫过,嗤道:“怎么?等我泼你呐?温总把公关手段都用到这儿来了。”
倒不是说挨个水泼换池奚心疼,这其实就是公关手段里最基础的那一招。备个水杯,对方发泄一泼,气儿能消一半。让人家干发火,火气就只会越烧越旺。
池琳怎么不懂?
心说也就她弟弟搁这儿肯定看不出来。
“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请池总润润喉。”温既琛还是表现得挺有礼貌。
平时哪能见到温总自觉在池家面前矮一头呢?池琳又觉得新鲜,又更觉得窝火。因为这是池奚换的。
“我弟弟呢?温总难不成还想把他藏起来,绑在你们家?”
“他真的在休息。”温既琛好声好气答,“我没让他过来,不是说要在池总面前躲藏什么,更不是要把他扣这儿。池总肯定比我了解他的性格,他要知道池总在这里等他,能挖个地缝当场把自己埋进去。他心理上肯定受不了……”
“但这事儿他又没做错,要说错,那也是在我身上,没必要让他过来提心吊胆,池总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