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橘就往外头走,春蕊不知何时已经回来,冲我点点头,我稍微用力握了握眉庄的手,示意她一切都准备妥当。
众人走出门口,就见到黑灯瞎火的,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过去,躲在一边还故意探出个脑袋来偷瞧,生怕别人现不了。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几个穿着黄褂子的御前带刀侍卫一溜烟的冲了上去,抓住那人就往外拖,
「别抓我,我是伺候惠贵人的。」
曹贵人一见她被抓了出来,就惊呼起来,
「这不是伺候惠贵人的茯苓吗,怎么鬼鬼祟祟的。」
苏培盛见茯苓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还紧紧的抱着一个包袱,一下就夺了过来,
「包袱里面是什么,想偷了小主的东西夹带私逃?」
我们三个听到声音走到前头,眉庄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曹贵人走过去,拿起地上的包裹打开,顿时就惊叫了起来,害怕的把东西丢了出来。
「这是什么,怎么会有血。」
「难道是,惠贵人见了红。」
欣常在震惊的说道,引得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要真是惠贵人的胎出了问题却偏偏隐瞒不报,不知道会隐藏着什么阴谋。
再往深了想,孩子要是保不住,皇上说不得就会迁怒到惠贵人身上,为了避免责罚,惠贵人要是想找一个替罪羊,又会是谁倒霉?
事已至此,不能不弄个明白,大橘当即又转身进了闲月阁,当着众嫔妃的面开始审讯起来。
「皇上,这丫头黑灯瞎火的拿着这些跑出来冲撞圣驾,臣妾觉得这里面的内情不简单,定要好好审问。」
眉庄冷静的说道,半点不见慌乱,倒是让曹贵人心里忐忑起来,但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是她们想要停下就能停下的了。
「你怀有身孕,不宜动怒。」
大橘安抚了眉庄几句,又问起下面跪着的茯苓,
「你深更半夜,拿着这些带血的衣裤是准备做什么?」
茯苓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只时不时的看向眉庄,引得众人侧目,我开口说道,
「皇上问话也敢支支吾吾的不说,莫不是想对眉姐姐和龙胎不利?」
甄嬛也说道,
「陵容说的不错,这丫头是眉姐姐来圆明园后安排过来伺候的,说不定就是被人收买想要谋害眉姐姐腹中的皇嗣。」
茯苓像是被我们两个的话吓着了一般,跪着往前爬了两步被侍卫拦了下来,哭求道,
「小主救我,小主。」
眉庄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冰冷的说道,
「你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还好意思求我求你?现在开口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慎刑司里头嬷嬷们的厉害想来你也该听说过才对。」
茯苓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眉庄,随后对着大橘说道,
「奴婢替小主毁灭证据,如今东窗事小主不仅不救还想拿奴婢顶罪。原本奴婢是不准备说出来的,但既然小主这样狠心,奴婢也不得不说了。」
「皇上,奴婢招认,小主她其实根本就没有身孕,这些衣服都是小主前两日信期到了,弄脏了这些衣服所以让奴婢偷偷拿去丢掉。」
众人见茯苓这样的做派,都再猜想惠贵人会有什么样的秘密,谁知道就然听到说惠贵人假孕,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明明没有身孕却装作有孕吗,等到瓜熟蒂落生产的时候,孩子从哪儿冒出来?混淆皇室血统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大胆奴婢,竟敢胡言乱语,惠贵人怎么会没有身孕。」
我恼怒的斥责道,
「眉姐姐确诊身孕也有一断日子了,太医隔两天就还会味姐姐请平安脉,当日也是在曹姐姐宫里现的,几位姐姐都是生养过的人怎么会看错。」
甄嬛也看着大橘说道,
「姐姐端庄和婉从来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皇后和华妃心里门清,敬嫔看着事情的经过知道多半又是有人算计的结果,就是不知到底是华妃算无遗策,还是惠贵人和莞贵人几人技高一筹。
大橘脸色铁青的盯着茯苓并未说话,拿丫头咬咬牙,又开口道,
「惠贵人真的没有身孕,这些衣物都是她亲手交给奴婢的,皇上信不过奴婢总信得过太医吧,可以让诸位太医来诊脉,就能知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大橘随即吩咐道,
「去叫章弥过来为惠贵人诊脉。」
苏培盛吩咐了下去,跑腿的又是他徒弟小夏子,难怪他长得那么瘦,原来是因为业务繁忙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