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爸七号晚上再走,离得近不怕堵车。”
劳云娟看着他叠衣服的身影,眼眶不禁红了,“你是真喜欢他是吗?”
章颂年表情坦荡,点了点头,“妈,你要是接受不了没关系,这很正常,我不会强求你们接受,只是以后不要再逼着我相亲结婚了,也不要再相信那些偏方影响你们的正常生活了。”
劳云娟心虚低下了头,“是圆圆跟你说的?”
“嗯,她跟我说你们有段时间在家频繁请人来做法事。”
劳云娟声音很低,“我以为那个会有用。”
章颂年无奈道:“没用的,别花冤枉钱了。”
劳云娟嘴唇动了动,看着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章颂年看着她离开,叹了口气。
埃德温很快洗完了澡,看到章颂年已经结束工作,正蹲在行李箱旁边数有没有忘带的东西,沿着可爱的后脑勺往下看,是露出的一节清瘦修长的脖颈,蹲下这个动作使得衣服更紧绷,紧紧贴在身上,尽显曲线和圆润的弧度。
埃德温身上那股被冷水冲淡的水又复燃了,冲上来一把搂住了他往床上带,章颂年嘴被吻上,转头看了看卧室门,气喘吁吁提醒他:“门没关。”
埃德温湿润的舌头吻着他的眼睛,转头看了一眼,急不可耐关上门,暗暗吐槽了一句:“还是在家好。”
在家不用关门,只有他们俩在,想在哪做都可以。
章颂年眼里晕染开层层雾气,软声软气骂他:“流氓。”
埃德温一听这个词就浑身是劲没处使,他牙齿磨着章颂年耳垂,低声道:“换个词吧,这词我不能听。”
章颂年圈住他脖子,故意喊:“mилый。”
对埃德温来说,这是战争打响的信号,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章颂年脸上,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声音急切:“这是你先勾引我的。”
章颂年有时候挺喜欢看他这么急色的样子,总觉得特别欲,“我还没洗澡呢。”
埃德温吻着他,“不洗了。”
章颂年推开他,撑着手想坐起来,“乖,等我洗完澡回来,相信你到时候会更有感觉。”
“等待的过程很有趣哦。”
埃德温快憋死了,什么感觉,什么等待,什么有趣都不重要,伸出手一把将他捞了回来,大手箍住了他的头,声音充满了磁性,诱导他沉沦:“honey,有时突然才更有趣,不是吗?你喜欢这个的。”
章颂年就知道今天睡在他卧室肯定难逃此劫。
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家里人都睡下了。
埃德温用一张薄床单包着他,大摇大摆抱着章颂年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澡回来,章颂年用毛巾擦头,站在床边看埃德温换床单,埃德温如今对换床单这件事轻车熟路,不到一分钟就重新铺好了床,把他抱到了床上。
章颂年皱着眉看着被扔到一旁的脏床单,“这些床单怎么办?就算现在洗明天肯定也干不了。”
而且现在洗完他们明天就走了,晒干了收床单的还是王秀萍,虽然已经洗过了,但让奶奶整理他们事后的床单他总觉得很尴尬。
“带走吧。”
埃德温满足地抱着他,笑声低沉,直白说:“家里正好也缺床单,永远不嫌多。”
章颂年有洁癖,埃德温也闻不惯床上都是味道,每次做完都要把床上的东西重新换过,洗赶不上用,现在床单都快成他们家消耗品了。
章颂年打了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伸手拧了他一下就睡了过去。
章颂年没埃德温那么厚脸皮,做不来把床单扔下这事,第二天一早醒过来,想了想还是把床单另外装好放进了行李箱。
临出前,王秀萍拉着章颂年叮咛不断,主要还是要他注意身体少熬夜按时吃饭,章颂年想到要离开了,心里也格外不舍:“奶奶,你也要注意身体,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王秀萍目光留恋,点了点头。
章颂年又看向妹妹,摸了摸她的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好好享受学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