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叙。”
随着周瑜的声音响起,周叙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钳制住下人的手。
这段时间,周叙的精神长期紧绷,就算也有了一些应激的反应。
“兄长怎么了?”
周瑜看着周叙柔声说道:
“父亲见你许久没有过来,让我来看看,现你在桶里睡着了,我本打算让人将你抬到床上的。
你要是没休息好,就去床上休息一下,我去告诉父亲就是了。”
周叙听后,摇了摇头,然后碰起桶里有些凉了水,拍在脸上搓了搓,对着周瑜说道:
“没事兄长,我已经休息好了。”
见到周叙坚持,周瑜也不再相劝,他知道自家弟弟骨子里有些倔强,有时候越是强迫,越容易起反效果。
“行,那我先回父亲那里,衣服我已经让下人给你准备好了。”
说罢,周瑜就带着两个下人出去了。
随后,周叙从桶里站了起来,擦拭好了身子,换上下人准备的衣物就前往了周异那里。
……………
周叙来到大厅,与周异周瑜吃完了午膳后,两兄弟搀扶着周异来到了书房之中。
“为父的病,医师已经说过了,短责数月,长责年余,时日已然不多了。”周异坐在位子上,一开口就是王炸。
闻言,周瑜和周叙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父亲……”
周叙和周瑜两人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周异抬手打断。
“好了,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何况为父如今也是年过半百,除了你们兄长早夭,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而且你们两人虽然年幼,但是都天资聪颖,本领也是远常人,所以为父也算放心。
只是你们某些事情上,看的的还不够深刻,处理的也显得有些稚嫩,所以为父打算趁着最后的时间给你们上一课。”
面对周异的最后一课,两兄弟听的格外认真,但是也恨不得时间过得慢一点,让这堂课永远不要停下来……
这段时间,6逊和吴管家也回来了,但是由于周异的原因,周叙只是让人将他送回了6府当中。
6逊从吴管家那里知道周异的情况,所以也是没有过多的打扰,回到6府后,在家潜心学习,消化这段时间所积累的经验。
吴猛和熊行他们,周叙交给了吴管家,让他们暂时担任府中的护卫。
周异的最后一堂课,并不是教授周叙和周瑜两人什么兵法谋略,而是权谋官场之术!
“公瑾,小叙以你们两个的能力和性格,日后必定为官为将,官场权谋的东西是你们躲不开的。
为父曾经担任洛阳令的时候,见过太多因为争权夺利而家破人亡的,所以你们以后一定要小心。
这次若不是你们机灵,让人先一步将信送回来,老夫也不会提前做好准备,以病重为由将你们从荆州的泥潭中拖出来!”
听到周异这么说,周叙明白了,就算是周异也并不看好刘表,当下有些好奇的问道:“父亲,你不是跟刘荆州是故交嘛?”
周叙没有将话说完,将剩下半句,不是都一起夜宿寡妇家了的话,给咽了回去。
毕竟周异都这个样子,周叙也不好再开口说这些事情。
周异没有现周叙的异样,淡然说道:
“正因为刘景升跟我是故交,所以我才对他格外了解,他这个人有野心也有能力,但是耳根子太软,容易猜疑,加上年纪与老夫相差不大,说不定哪天就跟为父一样了。
况且他与老夫多年未曾往来,却突然对你们这么好,怎么可能没有图谋?
刘景升以蔡蒯两家为的荆州士族坐稳荆州,各方面自然也会有所限制,他是想以你们为棋子,换取周家的支持。
这样远在朝堂上可以得到你叔父周忠的支持,近可以得到庐江本家的支持。
你们要切记,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他的官职低下,能力也不是很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