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什么不好承认的，这是他需要用一生去弥补的过错。
“唉……你倒是个至情之人。所以，那些情报也是真的咯？”
“……”
见凌羽沉默，丽莎了然于心。
“如果凯亚遇到危险，你会赶去救他吗？”
“会。他是我朋友。”凌羽没有一点迟疑。
凌羽不知道丽莎想干什么，但她如果仅仅问这些基础的问题，他也不介意如实回答她。
“手上沾染了那么多鲜血，你是否还坚持着本心呢？”
丽莎慵懒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从未变过。”凌羽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亦是他的道路。
“或许你自己都并未觉到，你自身的变化呢？”
丽莎从第一眼看见凌羽，以及凌羽最近在蒙德城的表现，再结合凯亚的问题。
很显而易见的是，凌羽绝对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曾经的他，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什么？”凌羽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变化。
“虽然你平常与大家相处的很愉快，但……你的眼中，有一抹挥之不去的仇恨。”
“据我所知的情报来看，你成名的刚开始几年，偶尔有生还者。他们无一例外是有苦衷之人。”
“往后，只要是你出手，就再无活口。”
“你对生命，越的漠视。”
从短暂的接触来看，凌羽的本性不坏。
丽莎实在不忍心，一个少年，被仇恨所吞噬。
他今年才18岁而已，如果情报属实的话。
“……”
“如果想说的仅仅是这样，那就不必多言了。这是我的选择。”
凌羽已经没了玩闹的情绪。有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唉……姐姐是想告诉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你的心。”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样，但，你的生命里不应该只有复仇。多看看周围的人们吧。”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愿天上人间，共安好。”
“如果有什么事情，大可放心来找姐姐哦~”
丽莎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凌羽自己的了。
“……谢谢你，丽莎姐姐。”凌羽认真的说道。
或许吧，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凌羽之前并没有觉到自己的变化，现在即使被丽莎点了出来。
他的目标也依旧不会改变。
在抵达终点之前，他需要……
赎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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