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迫使权劲离婚,权柔想出了一个恶毒阴狠的招数。
她假装喝醉酒被流氓欺负,骗慕天晴去酒吧,实际上找了一群流氓埋伏在角落!
慕天晴至今记得上辈子那个极致阴暗的夜晚,散着酒臭味的包厢里,她被十几个流氓摁着灌酒。
那些肮脏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粗鲁地掰开她的嘴,将辛辣的酒精强硬灌给她,酒里被下了药,她无处可逃,昏昏沉沉间听见权柔那冷嘲热讽的嗤笑声,“像你这种愚蠢的贱女人!就该千人枕万人骑!你不配嫁给我哥!等你被这些混混睡烂了,我哥定然会将你这只破鞋丢出去!”
后来,迷迷糊糊中,她听见有人闯了进来。
她中了媚药,缠上了一个男人,她记得自己和那人颠鸾倒凤,却不记得那人的脸,直到第二天醒来,她看见了身旁的权劲。
所以,她自地以为和自己同房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
她以为自己怀的是权劲的孩子,直到洛依依滑胎流产,权劲来找她论罪,她才知道那个孩子是自己被下迷药和外面野男人的产物……
可是,她没能留住那个小生命,在孩子五个月的时候,突然胎心停滞。
她只能被迫做了引产。
手术室里,当慕天晴浑身是血地睁开眼睛,站在身旁等候的人竟然是权柔。
模样纯真可爱的女孩将一个鲜血淋漓尚未成型的死胎扔进她的怀里,恶作剧得逞般桀桀一笑,“嫂子,这是我那未能出事的侄儿呢!”
“呸!真是把我恶心坏了!”
“这脏东西身上又没有流我们权家的血,我哥居然想要让你生下来,简直是疯了!幸亏我机智,在你的补胎药里放了藏红花……”
“你说什么?”慕天晴不可置信地嗫嚅着苍白干燥的唇,她从手术台上摔了下来,目眦尽裂地掐住权柔的脖子,“你再说一遍!你给我吃了什么?那是一个生命啊!那是一个未出世的生命啊!你怎么如此心狠?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她歇斯底里地哭嚎,换来的却是权柔的冷眼和暴怒。
“快来人!这女人疯了!她要掐死我!”
她的保镖闯了进来,对刚刚小产完,气息虚弱的慕天晴一阵拳打脚踢。
也是这一顿踢打,让她从此永远丧失了生育的能力……
慕天晴浑身颤抖着从回忆里惊醒,墨镜之下,那双漆黑的杏眸冷意弥漫,极致的恨意和杀气,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从前她不理解,权柔对她究竟哪儿来那么大的恨意。
起初她曾以为权柔只是痛恨她的隐瞒,以为是洛依依的怂恿蛊惑,洗脑了这个单纯的小姑娘。
后来她才明白,一个人骨子里的恶是天生的,刻在了基因里。
权柔打从一开始就瞧不起她,看似纯真无害,实则冷血残忍!
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天之娇女,被兄长宠坏了的小公主,怎能容忍从前在自己跟前为奴为婢的女人高出自己一头,成为自己的嫂子?
她口中嚷着,说是为了洛依依打抱不平,实际上,无非是给她自己内心的阴暗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