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慕天晴一愣,但很快便意识到,他指的是权劲。
她立马摇了摇头。
开玩笑,她没幸灾乐祸就是好的了!
心疼权劲?
心疼他,倒霉八辈子!
墨少钦认真地凝视着她,从她的眼神和微表情里,没有看出异常。
她像是彻底走出来了,从那段令她沉迷,令她痛苦的感情里,脱胎换骨了出来。
可没来由地,心尖微微刺痛,他握紧了她的手,就这样一步一步将她逼到了墙角。
慕天晴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她不知道,他这是突然怎么了,太近的距离,让她忍不住心跳加,脸颊滚烫,“墨爷……”
“肩膀可以借给你靠。”他弯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
清新的气流传入耳洞,拂过细小的绒毛,酥酥麻麻的痒意传来,慕天晴心脏狠狠一震,下一秒不可遏制地狂跳起来。
她眨了眨杏眸,看向墨少钦。
从他的眼神里,她看见了浓浓的担忧。
他似乎不相信她的话,认为她是在逞强,认为她在为权劲而心伤?
所以,他这是在……安慰她?
慕天晴睫毛颤了颤,不由看向男人宽阔的肩头,要顺从他的心意,靠上去么?
这么做,不就变相承认了,她还爱着权劲?
可若不这么做,他会不会觉得她不识好歹?
“墨爷。”
慕天晴喉管吞咽,做了一个深呼吸,微微一笑。
她的眼睛漆黑而平静,用尽可能轻柔的口吻安抚道,“我没您想的那样脆弱。之前年少无知,确实在权劲这里走过弯路,可我已经看清楚了,我已经不爱他了,又怎么会心疼他?今后,我只会拿起手中的武器,反抗他,以此保卫属于自己的权益。”
她其实是有些感动的。
昨晚她喝了很多酒,虽然说的那些话,有许多表演博同情的成分。
但又何尝不是肺腑之言?
墨少钦听进去了。
一个与她萍水相逢的人竟然能如此与她共情,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
墨少钦看似危险,实则内心比她想象中要柔软得多。
而权劲总是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却是最卑鄙无耻的那一个。
什么是正?
什么是邪?
也许,她要重新去定义了。
“慕天晴。”墨少钦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声线华丽,宛若海上人鱼的吟唱,可怕而极具吸引力,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而危险的吻,“希望你没有欺骗我,我讨厌被欺骗。”
宛若羽毛般的触感。
慕天晴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身体突然便僵硬不会动了。
浑身的血液以额心为起点迅沸腾蔓延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