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女自小娇生惯养,不懂礼数,请王公子不要怪罪。”秦掌柜附和道。
王公子见状,及时应答道:
“祖父已过世多年,如今的王家不过一介草民。令爱也只是按常理办事,何罪之有?倒是我这弟弟初出江湖,为人处世过于鲁莽,还望掌柜海涵。”
“你从哪知道那姑娘就是掌柜女儿?”谢如卿好奇地问道。
“那就好,谢公子,也请原谅小女的无理。”秦掌柜恭敬道。
“倒是没有怪罪的意思,我只是证明一下扬州富的身份。”谢公子喃喃自语后,转而问道:
“对了,秦掌柜。我们来扬州城的路上碰到了山匪,强悍得很,到底是哪来的角色?胆大到在扬州城附近落草。”
“那你们真是遇到倒霉事了,那伙人可不是一般山匪。
你们路过山叫做子虚山,原先就有一窝匪徒,老大唤作‘过山锋’,也就在山里劫劫道。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对兄弟,哥哥冯昭,弟弟冯曜。
老大使得一手好枪法,老二口才了得,二人落草后便成了山匪新当家的,还给“过山峰”起名冯猛。
在二人的领导下,那伙山匪逐渐变成了义匪,打起了‘劫富济贫’的口号。
不过我也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何要劫两位公子的道。”秦掌柜说道。
“还能是为何?定是某人财气外露被盯上了呗。对吧?谢大公子。”秦姑娘说话间瞥了一眼谢如卿,转而再说道:
“这是你点好酒好菜——一共十六道菜两壶酒,已上齐。”
谢如卿本想夺回话语权,只可惜肚子已经见底,与同席六人一同吃了起来。
一番狼吞虎咽后,一行人找秦掌柜定下地字号房间两间、通铺三间。
王公子率先回到地字号房间里研读了起来,谢公子于一旁闲坐了一会后觉得枯燥乏味,便决定一个人先去城里逛逛。
在大街小巷里乱逛,谢如卿不知何时走进了一条巷子里迷失了方向,四下张望空无一人。
“前面的皂衣公子。请问你是迷路了吗?”身后突然传来女子温柔的声音。
“是的,姑娘。第一次来扬州城,不太清楚路,迷失了方位。”谢如卿回头答道。
“翻过前面的围墙就是主干道了,我前不久看过扬州城地图。”
女子说罢,走到围墙边,如飞燕踏云一般引身而起,很快便翻到了围墙的另一边。
只留下来谢公子一人慢悠悠地爬过围墙。
二者一对比,后者就略显狼狈。
再加上后者翻过墙后,低头扶膝喘气,改口称呼姑娘“女侠客”。
女子被他狼狈的样子和称呼逗笑了。
谢如卿抬头看向女侠客。
只见那女子:
朱唇戏柳眉,
雪慕玉颜白。
杏眼含秋水,
春风笑意来。
单髻里穿过一金边青鸟点翠簪,身着淡金茶花色对襟短衫,领饰寇梢色茉莉花纹,内搭海棠色抹胸,腰系白茶花色百迭裙。
“若再无别的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罢,女子欲走。
“淑女请留步。”
“公子还有何事?若是钱财丢了,我身上可没带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