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那水明明没有任何声音，沈朔却觉得自己耳边出现了莫名的声音。
不过，他也回过神来，又靠了回去，面色如常地开口，“年年，离太近了，你让点儿，我要起来。”
顾斯年只打算先试试，让这人明白一些东西，没打算逼得太紧，万一把人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起身，笑吟吟地坐在沈朔旁边的位置上，慢慢擦着头。
沈朔第一次觉得有些不习惯，把凳子往旁边挪了一下。
他挪动的动作已经尽量放轻，还是挑顾斯年擦头的时候快挪了一点，还以为不会被现。
结果，顾斯年转头，看着他凳子的距离，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阿朔，你有点奇怪，怎么了吗？”
沈朔赶紧摇头，“没什么，我怕碰到你，你擦，我去洗澡去了。”
他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借口能离开这种诡异的气氛，拿起床上放着的睡衣就往卫生间跑。
身后，顾斯年眼里带着几分审视，他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沈朔恐怕是忘不了了。
至少，这段时间都会时不时地想起。
意识到这一点，他嘴角的笑容大了一些，心情明显好了不少，继续把自己的头擦干净。
而卫生间内，沈朔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总是回忆起刚才的事情，看到的东*西，摸到的触*感。
淋浴头哗哗哗地落下水，他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之后，脸色又变得难看了其他。
他到底都在想什么？！
大一的时候帮顾斯年赶跑那些奇怪的人，现在他难道要监守自盗吗？
沈朔在这儿纠结，却从没想过自己喜不喜欢男人，也没想过去找个人谈恋爱来掩盖这件事。
这对谁都不公平。
“叩叩。”
卫生间的门被敲响，顾斯年的声音随之响起，“阿朔，生什么事了吗？你在里面待了很久。”
他嘴里问着，心里却很清楚，站在门外，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狡黠。
卫生间里的沈朔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知道继续待下去会很奇怪，随便找了个理由，“没事，我今天打球嘛，身上出汗，多洗了一会儿。”
他完全忘记了，这跟自己的正常洗澡时间冲突了，不然顾斯年也不会走过来询问，这不就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有心事。
顾斯年没有戳穿他，只是嗯了一声，“好，那你快点出来，在里面待久了会不舒服。”
“好！”沈朔回道。
他没在里面耽搁，快洗完了就走了出来，见顾斯年已经坐在床上准备看会儿电影，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必须藏在心里，若是被顾斯年现了，朋友都可能没得做。
可是，沈朔也不是对待感情一味逃避的人，相反，他很直白，只是因为很多时候他都不乐意去想太多。
顾斯年见他没动，拿着自己没带的那边耳朵示意，“阿朔，要一起看电影吗？这是上次我们一起选的。”
沈朔现在不是很想跟他靠近，就只是像现在这样看着，他都觉得自己很奇怪了，更别说还要靠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