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郑橘子去考试之前给了郑贵祥几件背心。
“做什么?”郑贵祥看着背心上“万元户”三个字竟然有种生无可恋的错觉,万元户算什么?女儿一个晚上就能败掉六个万元户还要多。
郑橘子道:“送给你爸爸和你养殖场的叔叔伯伯们。”
“送?!”郑贵祥嘴角抽搐,颤抖地叫道:“你这是败家没底线了?”
郑橘子似乎根本感受不到他的愤怒,平静的交代道:“你们穿着在外面多走动走动,别人问就说是赶集的时候买的。”
郑贵祥……
“已经这样了,若是这些衣服卖不掉,就真的只能砸在手里了。”郑橘子好心的提醒。
她是未成年,真要坐牢不是监护人就是担保人,都是同一个人。
事已至此,郑贵祥也没有选择,拿了衣服哭丧着脸准备走。
“爸,别人问价钱的时候,记得一律说9。9元。”郑橘子交代。
“啥?”疯了,这衣服供销社才7块钱一件,再看——比供销社的好看,很有意思,就是有点穿不出去。
哪个人会把“万元户”印在胸口?就算再怎么想做万元户。
“爸,衣服能不能卖出去,就靠你们宣传了。”郑橘子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孽债啊!
都是上辈子欠的债,郑贵祥进屋直接换了件背心,再拿着剩下的去了养殖场。
六中的单独招生考场在六中本校。
两姐妹虽然是双胞胎,但是是异卵双生,长得有六七分像却很容易区别。
以前姐妹俩的衣着、型都不一样没多少双胞胎的感觉,今天两姐妹今天梳了同样的型,穿着同样的长裙,短袖外面套了同样的男士背心,上面印着“逢考必过”四个粗体黑字,从进校园的那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不少人都上去问这衣服哪里买的。
甭管女生怎么穿男士背心,就说这四个字哪个考生不喜欢?
“先考试再说。”郑橘子一律回答道。
“哟,这不是那养猪人家的状元吗?怎么状元不去一中考试,跟我们挤一个考场是怕一中考不上吗?”一个短的女孩子看着姐妹俩阴阳怪气道。
短女孩叫郑萌萌是齐小花的女儿,郑强上了县里的初中后,齐小花尝到家里有读书人的甜头就花钱把女儿送到镇上的小学念书。
说起来也是狗血的让人吐血,郑萌萌到镇小学寄读,花的还是郑贵祥的钱,自己两个女儿依旧在村里念书。
郑橘子微笑:“我听说一中食堂的饭菜不好吃。”
郑寒秋无所谓:“我睡觉认床,不想寄宿。”
这种荒谬的理由在姐妹俩一唱一和中竟然真像那么回事——不是姐考不上,是姐不想考。
“怎么可能?你们就是知道自己考不上才来这里的?!”郑萌萌不服气。
“那你怎么在这里?”郑橘子反问。
郑萌萌是觉得自己考不上一中,甚至考六中都很难,但这话又说不出口,因为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将六中作为自己第一目标的。
“你们就是考不上,那算命的就是信口胡诌,故意排挤我妈的!”
真相是真相,但真相有时候真心不重要。
“是吗?”郑橘子不生气,“那你和我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郑萌萌问,不等她说话就火急火燎的提要求:“你要是赌输了,要请我妈继续去干活。”
“可以,同样你赌输了,每个月给我6o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