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楼上前道:“她之前把我衣袍都撕碎了,怎么可能会忘?”他皱了皱眉头,疑惑问道,“白先生您问这个做什么?”
白序秋苦笑一声,道:“一月前,岳夕偷偷溜了出来,跑到定西城来了。她娘管不住,就让我来帮忙带她回去!”
赵锦楼眉头微蹙,看着白序秋:“慕容前辈是为了参加名剑大会而来的吗?”
萧昕微见白序秋一脸愁容,笑道:“只怕慕容前辈是为情所困吧。”
“没错,这世间唯有情字难抛。"白序秋摇摇头,继而叹息一声。
“为情所困?”赵锦楼见他们打哑谜,心中不解,问道:“慕容前辈是红袖坊下一任坊主,武功高强,容貌俊美。这样的佳人还有谁会拒绝?”
萧昕道:“这定西城内,也有一位天之骄子。”
赵锦楼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东方川晓!”
白序秋笑了笑,点点头:“两人年少便相识,可惜有缘无分。一个注定要当庄主,一个注定要当坊主。明明是不能在一起的身份,却让他们有了情,真是苦命。”
“既然两人真心相爱,又何必在意这些身份?”赵锦楼道。
“有些身份是你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他是鸣剑山庄庄主的唯一人选。”白序秋说道。
萧昕叹了口气:“鸣剑山庄庄主第一规便是要一辈子守护剑冢,也难怪慕容姑娘会找来。”
赵锦楼冷哼一声:“他们这是要将东方川晓困在鸣剑山庄一辈子。”
萧昕冷笑道:“毕竟东方川晓是当今最年轻的剑宗。”
“东方川晓这样的高手,也心甘情愿这样被囚禁一生吗?”赵锦楼问道。
萧昕看着他,答道:“他重情重义,庄主待他如亲子。他恐怕也是为了报恩,无法拒绝连纵。”
白序秋缓缓道:“鸣剑山庄以造剑闻名,这些年一直未出名剑。沧浪斋的名剑谱,还是多年前的旧谱,一直未动过。前些日子你们让沧浪斋帮忙查的象鼻山就在定西城郊外,如此近的铁矿居然让霸天门拿了去,的确是一代不如一代。”
萧昕也附和道:“并非是连纵不想拿这矿,而是他势力不到位。听连易柯说还有官府的人插手,他只怕也是有心无力。”
赵锦楼急忙问白序秋:“白先生,我们想去探查一下这象鼻山,您可有办法帮我们进矿山。”
“萧昕说你们去找过张珺了?”白序秋问道。
赵锦楼答道:“我们去找过了,但她不愿帮我们。而且这象鼻山是霸天门的矿山,她只怕也帮不了我们。所以我们也没抱多大希望。”
“那你们可小看张珺了。”白序秋笑道,“我和她父亲还算有些交情,我帮你们写一封信,她看过之后自然会帮你们。”
萧昕喜道:“若是如此,那太好了!多谢白先生!”
白序秋取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了一封信。他写完后,递给赵锦楼,道:“这信中我只写两件事,一是交代你们两个是我故友,二是你们想去象鼻山矿洞。其他事情张珺不会多问,你们只需将它交给张珺,她看后定会帮你们。”
赵锦楼急忙恭敬地接过信:“多谢白先生!”
“不必,我还有事,那小丫头一日找不到,我心难安。”白序秋摆摆手,起身走出凉亭,“老夫先走了。”
“晚辈恭送先生。”
赵锦楼与萧昕在白序秋离去后,便立即动身前往自来财赌场,寻找张珺。将白序秋的信交给她后,张珺起初有些疑虑,但看到信上的字迹及落款后,才改变了态度。
看完信后,张珺抬问道:“你们到底是何人,居然能请得白斋主为你们出面?”
萧昕拱手道:“还请张姑娘见谅,我们身份暂时无法告知。等以后事情办完,我们一定登门道谢。此次请白先生施以援手,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张姑娘能帮我们进象鼻山。”
赵锦楼也急忙点头:“还请姑娘助我们进山。”
张珺将信收好,沉吟片刻:“既如此,我便收了白斋主这份人情,会想办法让你们混入象鼻山。但丑话说在前头,矿山内的事,便需你们自己解决,我只能负责让你们进去。”
萧昕俯身道谢:“能进去已是万幸,多谢姑娘。”
赵锦楼也笑道:“多谢姑娘!”心中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不出一日,张珺果然信守承诺,找到了一个法子,将赵锦楼与萧昕偷偷地混入前往象鼻山运土的工人中。二人就这么顺利地混入了象鼻山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