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谷风背着剑站在院墙上,笑道:“我同连姑娘出来办事,听说这里有人闹事,就赶过来了。”
王逢亮被人打下来,站住身很是气恼。见那女子走来,强忍怒火咬牙切齿道:“连易柯,你想做什么?”
那女子冷言道:“王逢亮,连我们庄主见到费老都要礼让三分。如今你拆了他的屋子,还打人,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连易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了!这银子我也赔了,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赵锦楼上前捡起地上的那几锭银子,在手上掂量了几下,道:“这里就算你六十两吧,还差两百多两呢。”
“这么几片破瓦还想要我三百两,胃口未免太大了些。”王逢亮眼睛一紧,“连易柯,名剑大会在即,在这之前你可不要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连易柯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先是霸天门占了鸣剑山庄的象鼻山,后又断了西城巷众铁匠的矿源。如今还来这里肆意妄为,打我鸣剑山庄的老铁匠,拆房打人不赔钱。这要是说出去,江湖上的人还不知道站在哪一边呢。要是霸天门还有脸,这名剑大会就不要来!”
“你!好你个连易柯,果然有一张利嘴。”王逢亮紧紧握着大刀,周身气涌一下升起。众人皆是做好防备,赵锦楼也默默退回到费炼身边。
王逢亮深吸一口气收回了大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随手一丢,不屑道:“今日这笔账我们来日再算,这二百两就当是喂狗了!”
赵锦楼捡起地上的银票,定眼瞧了瞧,确认是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便小心翼翼地将其叠好,递给了费炼。
王逢亮一转身,双脚一用力,跳上院墙,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赵锦楼一眼,便飞身走了。
“好像还差点呢,下次记得送来!”赵锦楼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
萧昕摇了摇头,无奈道:“好了,你这家伙真是没完没了。”
“连姑娘,要不要追?”齐谷风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急忙问道。
连易柯摇了摇头,淡然笑道:“不用了。”
赵锦楼呵呵笑了笑,抬头看向齐谷风,调侃道:“齐兄,你站在上面也不嫌累得慌。”
“哦!”齐谷风这才现自己站的确实够高,略显尴尬地应了一声,从院墙上跳到了他们身前。
连易柯朝前走了走,对费炼问道:“费老,你怎么和王逢亮打上了?”
“还不是钱多多那个混蛋,估计他又偷了矿场的银子。我要不拖一拖,他估计要被那王逢亮一刀给劈死,真是欠了他的。”费炼叹气道。
萧昕也走上前,问道:“前辈,你可知钱多多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他会去哪里,你问我,我问谁去。”费炼气恼地摆摆手,将银子和银票都小心翼翼地藏进了怀里。
赵锦楼扶着费炼,好声好气地劝道:“好舅爷,你就和我们说说呗,你和他这么熟,肯定知道他会去哪里。”
“哼!他小子被王逢亮带走以后就变得神神叨叨的,问他矿场的事他也不说。进了矿场后,我也就偶尔见过他几回。方才见他抱着他的小金库,,估计早就跑出城去了。这小子精得很,你们找不到的。”
连易柯不屑地冷哼道:“当初让他来鸣剑山庄去剑冢做事,他嫌给的钱太少,去了那黑心矿场。如今被王逢亮追的到处跑,真是咎由自取!”
萧昕疑惑道:“这矿场不就是采矿,会比鸣剑山庄给的银子还多吗?”
赵锦楼看向费炼,问道:“费老,这矿场除了采矿还能做什么?”
“鬼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那些招进去的矿工只见进不见出,都没人敢去那里做事。”费老压低声音道,“那矿场就没运出过一车矿石,我费老打包票,这霸天门肯定没干好事!”
萧昕点点头,这几日的观察下来,他也现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那矿场里还有不少朝廷的人,但是负责管理的人却是霸天门的人,这其中肯定有些问题。
他问道:“我见那矿场好像还有朝廷的人,为何这管事的是霸天门的人?”
连易柯缓缓说道:“这矿场原是鸣剑山庄向朝廷申请开采的,为了得到开采权前后花费了不少银子。后来来了一个名叫宇文疾的人,说是朝廷要自己采矿,让鸣剑山庄退出。这件事本就这样算了,毕竟谁也争不过朝廷。没想到最后来采矿的居然是霸天门,他们开采的所有矿源都未曾运出山。而且他们还到处收罗其他矿出来的铁矿,让定西城的铁匠都无处买矿铸剑。”
费炼叹息道:“这些年除了鸣剑山庄卖给我们矿石,也就钱多多那小子经常偷运一些便宜卖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