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先去将货物卸了。”府内老者快步走道宋柏杭跟前,弯腰行礼。
“袁叔,这些货物先不急,你赶快叫人请言郎中立马来一趟左厢房。”宋柏杭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老者点点头,说完转身快步走开。
“。。。。。。”
宋柏杭将货物吩咐人安排好后,领着两人入了府内。
宅邸虽然不大,但很是气派富贵,前堂立着几根高大的朱红色圆柱,墙壁檐角都装饰的十分精致,显得富丽堂皇。
从府邸正堂路过,路上是青石板铺路,每个楼角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偶尔遇见的下人穿用也都是上好衣料,言语间很是大方得体。可以见得这宋府确实是个富贵人家,而且有钱得很。
三人一路走到左厢房,在房外院子里等了一会,没多久那宋柏杭说的高岩城医术第一的郎中就来了。
赵锦楼正坐在石凳上,吃着丫鬟方才送上来的点心,看到长廊里宋府管家和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来。
他眯着眼睛望着那两人,双眉一蹙,突然丢下手中的糕点,猛地站起身来。坐在旁边的萧昕和宋柏杭,以为他是背上痒,都没有过多在意这异常的举动。
“言郎中,你再快些,就在前面了。”
老管家领着背药箱的老郎中匆匆走来,不停地催促着老郎中加快脚步,而老郎中则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我说,老袁,又不是你家公子,你这么,这么着急干什么。”老郎中背着药箱仅仅跟在他身后,走起路来有些跛脚,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道。
“公子,言郎中来了。”
袁叔微微躬身,立刻退到一旁,给老郎中腾出地方。
那言郎中将药箱放在地上,根本不看三人,对着老袁边喘边埋怨道:“我,老袁,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差点就要没了。你这回可要给我两壶,两壶白露酒。”
他对着袁叔比了一个“二”的手势,一拐一拐地往石凳走去。
宋柏杭急忙上前扶他坐在石凳上,倒了杯茶水:“言郎中,实在得罪了。我今日遇见山匪,幸得有这两位恩公相助才得以脱身。不过这位恩公像是被白纹蠓咬了,红肿已经蔓延到了背上,所以才着急找您过来。”
“只要还未热昏迷,就暂无性命之忧。我先瞧瞧吧。”言郎中坐在凳子上拿起那杯茶,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稍稍缓了口气。
赵锦楼走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双眸冷若寒霜,言语却假意热情:“敢问言郎中,您是要先把脉,还是先看红疹?我这看着像中毒,为何宋兄却说我只是被虫咬了呢?”
言郎中抬眸见到赵锦楼,面色瞬时变得苍白,方才一身热汗都变成了冷汗,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他欲要起身,被正对面的白衣少年出声制止。
“言郎中,刚坐下怎的又要站起来。我看郎中腿脚不便,还是坐下看诊的好。不然真真假假看错了,可就是大事了。”赵锦楼冷笑。
“子明兄这你可说错了,我们这言郎中出诊以来从未误诊过。你只管放心,今日定能给你这病看好。”宋柏杭并未察觉到二人的异常之处,得意地对言郎中一顿猛夸。
“先看病吧。”萧昕虽然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但也不明情况。
赵锦楼和言郎中明明是第一次相见,赵锦楼见到此人却很是激动。放在平常,以他的性子早就迫不及待让郎中看诊,今日却一直说些奇怪的话。
言郎中额头直冒冷汗,颤声道:“微。。。。。。”
话还未说完,赵锦楼高声打断:“言郎中,我前两日脖子上就起了这红疹,背上也全是。这红疹奇痒难耐,偶尔还会有些刺痛。怕是劳烦言郎中仔细瞧瞧,看看是不是很严重。”
言郎中连连点头:“还请长。。。王。。。”
“咳咳咳。。。。。。”赵锦楼突然剧烈咳嗽了几声。
“还请公子先把上衣褪去,我先看看背上的红疹。”言郎中立马会意,本想叫长孙殿下,后来想到被封了郡王,又想叫王爷,可对面之人却出声打断,只怕是还未和宋府之人表明身份。
赵锦楼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将上衣褪至腰间。皙白的背上,好大几块红色的肿块,看的是骇目惊心。
言郎中用手轻轻按了按一块有些深红的肿块:“公子,这一处可有疼痛?”
“不是很痛,较痒一些。”赵锦楼如实答道。
言郎中点点头将手收回:“还请公子将左手给我。”
“稍等片刻。”赵锦楼将衣服穿好回过身,又伸出左手搭在桌子上。
宋柏杭第一次看到言郎中看诊的时候满头大汗,而且神色十分紧张。
“言郎中,很。。。很严重吗?”
他凑到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