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长安城外。
城外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处庙,庙内有一群人。
“宗主,宗内派人说有要事禀报!”
“如此莽撞,成何体统?没看到我正在与修缘大师讲经论道吗?”
庙内一株繁茂的高榕树下,一位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正手持茶盏,在和尚的对面,坐着一位青衫长者,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这长者颏下五绺长须,面如冠玉,看起来一脸正气,令人心生敬仰之情。
长者停下了手中晃动的折扇,望向突然扰了二人清静的随从,有些愠怒,他最不喜别人打断他与高人之间的论道攀谈。
“宗主,来人是大长老的得意大弟子曲圣,说是奉大长老之命急见。”那随从急忙附耳到长者身前,压低声音道。
“无极剑圣,既有要事,便去处理吧,这道,改日再论也无妨!”
那和尚倒显得风轻云淡,丝毫未因为有人打断了二人的论道而心生情绪,品了一口香茗,笑容祥和。
“修缘大师不计较便好,也许宗内真有急事,本座便先行告辞了,明日再来叨扰修缘大师。”
那青衫长者见状,起身颇为儒雅的行了一个君子之礼,然后便洒脱离去,丝毫未有论道无果的沮丧与遗憾。
待青衫长者不见踪影,那号称修缘大师的和尚才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头顶的高榕树叶,又眺目向更高处的一棵通天菩提树,喃喃自语。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过往恩怨又何必执念不放?
这大唐盛世,风云将起啊!”
言罢,修缘大师拂身而去,无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顷刻间已消失了身影。
另一边,带着随从离开的青衫长者刚出寺庙,便见到候在外面的曲圣,表情有些不喜。
“有何要事?”
青衫长者问道,倒不是对于扰乱论道的不快,而是对于这个大长老弟子的名字颇为心烦,他修炼一生终于于三年前跨越天字境这道天堑迈入圣境,才敢自封无极剑圣,而这小子,竟然出生就敢称圣。
“宗主,大长老令我前来,说是有了关于十年前那个人的消息。”曲圣对于这青衫长者明显畏惧至极,身子弯的极低。
“你说什么?”
听到曲圣的话,青衫长者的身体突然颤动了一下,一身剑意犹如实质般迸溅,眼神颇为凌厉的刺向曲圣。
“这…这是师尊的原话,我……”
见到青衫长者突然有如此剧烈反应,那曲圣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慌忙解释道。
不待曲圣说完,青衫长者不知从何处凌空召来一柄耀眼飞剑,身体腾空而起,脚踏飞剑,一身青色长衫随风飘动,转瞬间消失于天际。
不消半日,青衫长者的身影已现于千里之外,落于一处隐蔽宗门的后山地界,然后收起飞剑,踏着虚空闯入了一处密室。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