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梓希直视着前方,想到太后也是在淳将军夫人进宫后才召见刑部尚书的,心里怀疑淳夫人是怎么办到的呢?
还是,这一切都离不开淳安安的计谋呢?
他娶的这妻子受宠却还有权力,为何就选二皇子,向着皇后的目标而去?若说真的为了安稳而选,也像是不该选他。
可他更清楚的是,想太多也没有用,事实就是现在淳安安嫁的人是他,那么,他就该用心去感激上天的这个安排吧!
“儿臣叩见父皇。”
荣王爷跟赫梓希到达御书房后,立即被召见,进入殿内双双跪下行礼。
“快平身吧!”皇上的嗓子略急,就像担心迟了一点会伤害他的宝贝儿子。
荣王爷跟赫梓希一同站起:“谢父皇。”
“睿王,你的伤怎么样了?刚才看你走路都缓慢,还包扎着伤口,情况难道还没有好转吗?”皇上皱眉,盯着经荣王爷扶起来的赫梓希。
站直腰后,赫梓希才抬眸看向面前穿着黄衣的皇上:“回父皇,伤势是有点严重,不过一切都在康复中,现在忆经能走路了,所以父皇也不必太担心。”
“你的母妃可是担心得要命,你一会离宫前去看看她吧!”皇上微点头,视线转向荣王:“刑部说,查到了是柯聪所做的好事,说当日在离京前往松山的路上,被刚好经过的睿王现他欺压良民而教训过一顿,所以怀恨在心,一直等着机会报仇,这次刚好他要送马进猎场里,认出了当日睿王所骑的马,一时冲动,就犯下了那样的错。”
“父皇,若只是一件那么小的事,怎么就值得他冒死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荣王爷轻笑,表示这话不可信。
“他还说明知道睿王武艺高强,知道人不会有什么大碍,就想着只是点小捉弄,没想到最后上那马儿的会是睿王妃。”皇上听着,点头又说。
“父皇是相信吗?”荣王咬牙,皱眉。
皇上看向赫梓希:“你如何看?”
“柯聪说的那件事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也不必等到今年才下手。其实父皇心中有数的,有胆安排这事情的人,定不是小人物。”赫梓希剑眉微紧。
皇上听着,伸手轻按太阳穴:“可是没有证据,父皇是不能替你拿一个公道,这柯聪,朕已经下了死罪,哪怕他只是替人顶罪的,就让他顺心如意领罪吧!”
“父皇,那梓希跟弟妹所受的伤,就这样了吗?”荣王不满意,虽然知道不能怎么样,但还是想要争取。
皇上抬眸,看向面前二人“父皇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也知道这件事是谁的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这个姓柯的也只是被人推出来认罪罢了。太后要的是一个交代,就是给淳家的交代,之于真相,谁敢说是怎么样的呢?”
荣王握着手,不说话了。
这话也就得够清楚的,不在乎真相如何,就是要有一个人出来顶罪,让皇室对淳家好有交代。
“父皇放心,安安没事,她早两天就能走路如常,也回淳将军府报过平安了。”赫梓希弯唇,决定暂时将这事放下。
父皇都肯这样对他们兄弟说话了,也就表明心是向着他们的。
“很好。”皇上浓眉舒开,点头。
“还有,这件事过了就算了吧!没有证据证明是谁的所谓,太多的闲言闲语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你们的母妃直接开口质疑事情跟二皇子有关,结果,皇后当面怒骂她心怀不诡,指说这次的事情根本不可能伤你分毫,这也许就是明摆着的插妆嫁祸。”皇上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劝说。
“这是在说什么呢?”荣王爷一听,激动上前几步。
赫梓希眼看着,立即伸手将人拉了拉。
“没有证据的指证,就是嫁祸,刑部说了,这事情没有办法查出什么来,能将柯聪给揪出来也是他们用了很大的劲了,所以这事情若没有证据,就不要再揪着不放,对谁都没有好处。”皇上说罢,又是挥手:“快去看一下你们的母妃吧!她这几天担心得要命。”
“是。”
赫梓希跟荣王对望后,只好暂且退下。
“气死了,什么叫没有证据的指控就是嫁祸呢?”荣王咬牙,瞪着双眼。
赫梓希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兄弟,苦笑:“皇兄心中也是清楚的,不是吗?只不过今天眼看柯聪被定罪,所以以为事情会有所得益罢了,其实我们都没有办法经这事情指证赫梓宇。”
“可若是我们有证据了以后,那就好办啦?”荣王眼里闪过光芒,好像想到什么。
“皇兄,你别乱来?这事不过就是赫梓宇吩咐下面的人办的,怎么能查到他的身上呢?”
荣王回头看了眼赫梓希,苦笑:“行了,皇兄知道,指的也不是这一件事,再说吧!要赢他也不能在这些事情上就能赢的,来日方长着呢!”
“上次皇兄处理水灾有功,这次我跟安安受伤的事盾头直指赫梓宇,相信父皇心中的太子之位也定是皇兄一人的,就不要跟他们计较了,经过这一次,看到太后的紧张,相信他们以后也不必乱来。”赫梓希伸手轻拍荣王爷的肩,如给予支撑的力量。
荣王听后,苦笑,不语。
二人开始谈笑着一些小时候的趣事,转向着后宫中德贵妃的宫殿而去。
赫梓希脸上带笑,心里却有点沉沉的。
他记得清楚,上次春儿在旁边听着的,方公公当场教训淳安安竟让他受伤,这话实在太不应当。
“怎么了?又在想什么?”荣王眼看赫梓希笑容略收,伸手环抱着他的兄。
赫梓希苦笑,直接将当日事情道出。
“母妃在许多时候,的确想得不够周到,说话也……太任性了,就像父皇刚才那话,就是想要让我们劝母妃,以后别冲动乱说话。这次对弟妹的怪罪和对赫梓宇的猜罪之话若都落到太后的耳里,肯定又会引太后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