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拼命抬手,竖着手指,对着他“嘘”。
季白当没看见。
他叉起腰,还想再喊。
就听到“哗啦”,门开了。
萧天烬沉着脸,站在门中间。
面色黯然,眼神毫无波澜,看不出个什么表情,冷冷地望向他。
“少将军,小的已经告诉过少夫人不得喧哗,可少夫人执意要见你。”
萧天烬瞅了下人一眼,命令他退下。
“你先下去。”
“是……”
下人暗自松了口气,少将军没有怪他就好。
季白刚才中气十足,现下看到萧天烬出来,又有些泄气。
他是真的有些害怕。
论力气,他根本不是萧天烬对手。
季白只能采取迂回战术和怀柔策略。
萧天烬吃软不吃硬。
他要是硬,肯定硬不过对方。
“萧天烬。”
季白现在不能叫他萧郎,也不能叫他夫君。
那就只有喊他本名。
“我有事找你。”
他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办正事要紧。
萧天烬淡淡吐出两个字:“进来。”
进屋后,萧天烬客气地给他倒了杯茶。
季白看到他书桌上正写着什么字。
还未看清楚,萧天烬已经手快地将纸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季白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下觉着好笑。
昨夜他还像头饿狼一样扑向自己。
现在竟然像无事生一般,坦然不见悔意和羞意。
这人的脸皮,也真是厚。
屋里一时安静,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飘着一丝尴尬。
季白撇过头,喝了口茶,正想着如何开口。
就感觉到凌厉的视线停在他身上。
他抬眼。
看到萧天烬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如意锁坠上。
这条足银锁坠,是他满周岁时母亲拿着银子为他打的。
他小时体弱多病,和姐姐是双生子。
传言双生子从小要分开养。
所以,他满周后被送往乡下,临走时,母亲为他戴上这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