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意,你们不必如此,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就好。”
为转移话题,他问慕容摘星一直关心的问题:
“摘星,春公子现在何处?”
慕容摘星手一顿。
前两日听萧景之谈论,季白一直仰慕春公子,并时刻想去见他。
他心里当时就不舒服。
现在又见他面上喜悦,眼里藏不住的小激动,慕容摘星心里有些吃味。
“那春公子就那么好,让你心心念念,要我说,就算世人传得他多优秀,我还是觉得始终你唱得最好听。”
季白听了只是一笑,摇头:
“我哪里比得上他,他的名声享誉大江南北,从小童子功,是个名角。
我不过是半路出家,小打小闹,也就唬一下外行人。”
季白是从心里佩服春公子。
多年前,他那时还小,只有四五岁的年纪。
在山北某地,路过一处小村庄时,偶然远远瞥到台上一人。
只一眼,他便被深深吸引。
那俊悄的小脸,满头的珠翠摇晃,还有空灵婉转的唱音。
都给他留下深深的震撼。
说是惊为天人都不过,从此那抹身影和唱音,在他心里生着根。
后来,他才知道,那人就是春公子。
当时只有十几岁,就已经是戏班的台柱子。
春公子算是他唱戏的带路人,启蒙师。
这么些年,他同春公子也就只有那小时远远的一瞥。
慕容摘星可不管什么名角,童子功,他就觉得季白最美异于其他人。
“我没听过春公子的戏,就算听过,也是你最好。”
季白懒得听他拍马屁,只追问:
“那你到底打听到春公子的住处没有?”
慕容摘星眼中有些失落,他捧了季白半天。
季白心里只有春公子。
“我差遣了几波人,打听到他住在城东的一家小酒馆里。”
“这事别吆喝,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知道的人多了,春公子那边的门槛怕要是被踏破。
他喜静,若是一怒之下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就得不偿失了。
季白一听到春公子的下落,饭也不想吃,心里头立马就想去见到真人。
萧景之悄悄踩住他桌底下的脚,让他稍安勿躁。
好歹慕容摘星为他忙活半天,他得陪人家吃完这顿饭再走不迟。
季白按捺住激动不安的心,匆匆扒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