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还在通话,她不敢打扰,正要溜走,就听到贺行屿淡淡一句“先这样”。
她抬眸看到他放下手机,撩起眼皮看她,终于对她出声
“见到我那么害怕”
他嗓音褪去了刚刚谈公事的冰冷,但仍旧低沉如沙质颗粒摩擦耳畔,配合他深邃如黑洞的眼,仿佛要让人吸入其中。
她步伐顿住,微愣
“没有”
贺行屿朝她走来,她脸上红晕未消,“斯礼哥让我过来,说要和我聊聊天,不知道四哥你在这儿。”
“来找他谈公事。”
“噢”
贺行屿拿过她手中的酒,温热的指尖无意般触碰她手。
火势蔓延。
一刻即离。
她指尖飞蜷起,鼻息间逶迤拂来熟悉的雪松冷香。
男人把酒放在桌上,看向她,“来找夏千棠”
她回过神,“对,我等她出去吃饭。”
这时门口传来笑声
“呦,你俩打上招呼了啊”
霓音见夏斯礼拿着文件走进来,唇角比ak还难压“音音啊,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贺四哥也在,我正想着你俩应该挺久没见了,机会难得,可以好好叙个旧,是吧阿屿”
贺行屿冷眼瞥向夏斯礼。
后者笑着捂嘴轻咳两声,招呼俩人坐下,霓音见夏千棠还没消息,耳根微热点了点头,贺行屿在她对面的沙坐下。
夏斯礼看到茶几上的两杯威士忌,反应过来“忘记给音音你拿喝的了,你要喝啥,要不我也去给你调一杯”
霓音刚想婉拒,对面传来冷淡男声
“她不能喝。”
霓音的酒量一直是容易闹笑话的水平,小时候有次好奇偷喝酒,醉得一塌糊涂,唱着歌一路被贺行屿背回家。
抬头对上贺行屿目光,她合理怀疑他也记起她那羞耻的经历了,脸红言“不用,我喝水就行。”
夏斯礼挑唇“都多大了,阿屿还和从前一样,老爱管着人家。”
“”
夏斯礼收到某道冷眼,憋笑起身去倒水,霓音余光瞥向贺行屿,莫名感觉氛围微妙,揉了揉耳根。
夏斯礼回来时就见俩人干坐着,一句话不说,“你俩怎么都不说话啊曾经定过娃娃亲的人不是最熟吗”
霓音听到这话,接过水的手差点一抖,就听夏斯礼调侃“音音,我记得你小时候和阿屿最亲了,跟个牛皮糖似的黏着他,还经常哭着老问他为什么不理你,拉他陪你玩儿。”
夏斯礼坏笑
“而且你还叫过人家老公的,你都忘了”
小时候有次家宴,长辈逗问霓音娃娃亲是什么意思,她咬着吸管,奶声奶气道“娃娃亲就是四哥是我老公的意思。”
众人大笑,她还呆呆扭头问贺行屿“四哥,你难道不是我老公吗”
当时比她大四岁的高冷小男生难得红了耳根,让她别乱说话。
听到夏斯礼当着当事人面的调侃,霓音顿时面色炸红,尴尬“斯礼哥你就别开玩笑了,那是童言无忌”
夏斯礼笑个不停,霓音抬头看向贺行屿,羞得小声咕哝“那时候我们都挺小的,我、我都忘了,四哥应该也不记得吧”
男人长腿交叠,握着酒杯,抬眼对上她目光,黑眸古井无澜,淡淡出声
“记不清了。”
“叫了太多次,你指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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