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绵对上一双狭长的,不含笑意也勾人的狐狸眼,“七哥?”
“你说什么?他就是七哥?”齐著倏然转头。
少年脸上的惊讶不似作伪,倒叫时绵有些意外了,“你之前也见过他几次,没认出来?”
齐著抿了下唇,“我十岁的时候他就失踪了。”
那时候祁渊已经去读军校了,很少在家,一个十岁的孩子,对他印象能有多深。何况当时的祁渊不过是个和齐著差不多大的少年,九年时间,足够一个人改变太多。
“我
说怎么每次见他,他都戴着墨镜。”齐著危险地眯起眼。
这家伙肯定早就认出他了,还有那句“我有个朋友”,分明是在说他自己。
很快抽图结果出来——火腾王国的熔岩洞窟。
男人含笑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理了里战术手套,转身下台。
齐著丢下一句“我去找他算账”,直接走了,唇角笑意凉凉的,看得胡一周他们赶忙让开。
时绵也想去来着,毕竟对方一消失就是大半个月,她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不过人家叔侄见面,肯定有许多话要说。她不着急,等他们打……交流完了再说。
时绵精心给七哥挑了一款疗伤丹,正思考该收对方多少钱,突然被人从后面拎住了衣领。
“我说小黑心绵,你怎么又小了?”
男人含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绵想也不想把疗伤丹砸过去,“你才小了!你全家都小了!”
“是吗?”男人稳稳接住那瓶丹药,“我怎么觉得你矮了两头?”
可不矮了两头吗?以前还有八九岁,现在怎么看,怎么最多四岁。
这也就是时绵太凶残,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假装没看到,只有七哥还是这么猛。
学生们相互对了个眼神,“校长我们去收拾东西了。”迅速开溜。
七哥则松开手,直起身,难得军装一丝不苟扣到了最上,“要不要走走?”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捏着那瓶丹药,时绵想想钱还没收,没反对。
两人绕过宿舍楼,
走向楼后一片树荫。时绵有些奇怪,“祁渡去找你了,你没碰到他?”
七哥摇头,见树荫下停着几辆浮空车,直接将她抱到车顶,与自己平视。
“什么时候能变回去?”男人下巴指指她的三头身。
“再有两个月吧。”
时绵并不太想谈这个话题,在车顶坐下,两只小短腿悬空在车边,“你这些天是回银月了?”
“侄子都被你拐跑了,总得回来一个吧。”七哥笑。
“那七合帮?”
“老刀这些本地人都会留下,那里毕竟是风启,其他军区不好插手。”
祁渊在潘达星这些年,八成是为了异形人的事。如今异形人的问题已经解决,他也该恢复身份了,总不能一辈子隐姓埋名,带着人在七合帮做他的七哥。
想到这么肥的羊就要走了,时绵内心很惆怅,“那你以后还会回来给我送钱吗?”
“三年赞助还没满,你又想要钱?”七哥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别以为我回军区了,你广告就不用做了,七合帮可没解散。”
时绵躲了下,身体虚弱没躲开,脸瞬间黑了。
每次她虚弱,这个人都要来挑战她的底线,要是哪天被薅秃了,纯属活该。
不过男人很快正色,转移了话题,“凌初阳的尸体送回连星家乡了,没有以元帅之礼下葬。”
这个时绵也听说了,她还有问题要问七哥,“你怎么知道那妖魔会回潘达星?”
要不是对方提醒,他们可
能还要多花一点时间,未必能那么快赶回去。这个男人好像从始至终都知道很多东西,只是等她清醒了想要问,他人已经走了。
对于时绵,七哥并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