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朱小曼要回来,沙拉提前一天就把她之前的宿舍收拾好了。
躺在熟悉的床上,朱小曼一夜好眠,第二天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她拉开窗帘看了看天色,准备去洗漱,想想又伸手打开了窗子。
窗外雨丝绵绵,没有记忆中的酸味,更没有垃圾场的臭味,清新得就像刚刚破土的嫩芽。
朱小曼伸出手,感觉人也像那些草木一样,在这细雨中汲取了足够的养分和干劲。
女教官迅速换好衣服,扎好马尾,准备去训练室开始每天的例行训练。
路过二楼窗边的时候,却见楼后的空地上,十数道人影已经顶着雨整齐列好。因为离得远,又有雨幕遮挡,人看不太清,剑锋凛冽的寒光却刺破雨幕直逼眼前。
朱小曼微微一愣,看到了队伍最前面的娇小身影。
风雨无阻,他们都是这么训练的吗?曾经那些总想偷懒混日子的学生也能如此努力……
也就是朱小曼离得远,不然一定会发现时绵不仅仅是在挥剑。
她的工兵铲出手极快,每挥出一击,都会在铲周形成一小片真空。从晨起练到现在,别人的长剑都被雨水冲刷得雪亮,工兵铲上却一个水珠也没有,还是干的。
练完,时绵收起工兵铲,又看了眼学生队伍。
王乐个鬼灵精,哪瞧不出她在看谁,忙替自家好友解释:“陈翰回去给妹妹治病了。”
这时绵也
知道,只是陈翰这个最刻苦的会缺席训练,还真挺少见。
小萝莉看了眼面色红润浑身湿透、汗水融着雨水的学生们,“都回去洗个澡,已经引气入体的,也可以运转功法,试试用灵力蒸干。阮娇就别试了……”
阮娇的火灵根太纯粹,对灵力的掌控又不够细腻,一个搞不好,就把自己烤糊了。
可惜时绵这话还是说晚了,阮娇身上已经冒起了白雾。湿透的衣物肉眼可见地被蒸干,接着那头黑长直开始打卷,等阮娇反应过来要停手,空气中已经飘出了焦糊味。
这、这可真是一秒钟换发型……
原本想尝试的几个学生瞬间收了心思,尤其是灵根里有火属性的。
阮娇倒不是很在意,揪了揪发尾,“这可不是本主角烫的,还用拉回来吗?”
“不用。糊成这样,拉回来也没眼看了,剃秃了吧。”
时绵在考虑要不要给这些熊孩子添一项灵力掌控训练,省的下次他们作死,把自己烤没了。
大概头发是今天绕不过去的话题,学生们回去洗好澡,去食堂吃早餐,食堂里已经坐了两个人。
高挑女教官身姿笔挺喝着粥,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惊讶,她对面……
“秦老师你怎么换发型了?”胡一周大为新奇,差点没敢认,“你昨晚连夜出去剃的?”
他都被打成什么样了,不好好休息,还跑出去剃光头?
秦朗不太想说话,这时候,孙长空端着保温杯慢悠
悠也进来了。
老头儿哼着小曲,见到秦朗,比胡一周还惊讶,“哪来这么大的卤蛋?”
说完才想起老花镜忘戴了,赶忙摸出来戴上,“原来是秦老师啊。”
这简直是连续暴击,可怜秦朗就没想过会在蓝翔多停留,连个能遮头的帽子都没带。
更要命的是,他昨晚是当着朱小曼的面秃头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秦朗的笑容就不爽朗了。不,他根本就笑不出来。
米粥粘稠,包子鲜香,蓝翔自产的咸鸭蛋蛋黄又沙又流油,吃在秦朗嘴里却一点味道都没有。
好不容易挨过早餐,他立马借口要买生活用品,出门直奔潘达星最大的医院,“医生你快帮我看看,我这头发一晚上全掉光了,到底是激素的乱窜还是压力的泛滥?”
以秦朗的认知,大概很难想通一切都是因为他一时的手贱。
时绵也没管他,吃完饭就回办公室,拿出了昨天黎海送来的盒子。
刚要打开,外面有人敲门,是陈翰。
男生浑身湿透,碎发狼狈地贴着前额,比起昨天的忐忑期待,仿佛换了个人。
时绵一见他眼里的红血丝,便知道他一晚上没睡,心里微沉。
果然男生抿紧唇,从包里拿出昨天那张报名表放到桌上,“对不起。”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时绵出言叫住他,“情况不理想?”
男生僵在那里没动,好半晌,才声音低哑道:“那药剂没用。”
陈翰去打黑拳,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