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这可是杀猪刀啊，我这百草灵液光是成本价都快要两块半灵石了，你这砍价太狠了，不行。”
孙胖子连连摇头。
短须男子似乎也觉得自己砍的有些太过了，有点不好意思，但他也没有轻易相信孙胖子这番鬼话。
摸了摸怀里略显干瘪的灵石袋。
短须男子还是厚着脸皮说道：“道友，我这是买来给我家孩子用的，若是效果不差，日后我还会来的，你就给我个底价吧。”
孙胖子闻言，面上一阵踌躇，似是真的被说动了，沉吟道：
“行，那就算你便宜点，二十一颗灵晶如何？要知道，我这百草灵液可是抢手货，如今又是打骨折促销，跳楼吐血大甩卖，只剩两瓶了。”
“太贵了，十九颗灵晶如何？”
一番扯皮。
最终，一瓶百草灵液以二十颗灵晶的价格，被短须男子买走。
待到短须男子走远，身影融入人流当中，孙胖子将装有十八颗灵晶的小袋子交到方登鸣手里，自己则拿着剩下两颗灵晶，揣入自己的腰包。
接着才慢悠悠从铁皮箱子中，掏出一瓶百草灵液。
和剩下一瓶，摆了个对齐。
“怎么样，我这一招管用吧？”
孙胖子面露得色。
“确实管用。”
看着到手的十八颗灵晶，方登鸣点了点头，也放心交由孙胖子负责经营销售百草灵液了。
“可惜，这百草灵液不是孤品，市面上能与其竞争的东西太多了，否则我还能把它价格炒得更高。”
孙胖子舔了舔嘴唇，显得有些意犹未尽，瞧他模样，似乎是觉得只赚到两颗灵晶，还有些不够。
方登鸣却很满足，如今的价格，已经达到他心理预期。
又过了一個时辰。
期间虽有几个客人在摊位前停下脚步，看到那横幅，却只是稍微瞟了一眼，便直接掠过，反倒对孙胖子的其他货物感兴趣。
这让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方寒意识到，自己研制的百草灵液，或许真没想象中那么好卖。
不过，即便如此，以此作为营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之后。
方寒还遇到了随同家长一起来逛坊市的同班同学。
那家长倒是颇为热情，见他在摆摊售卖百草灵液，思忖自家孩子也需要，于是想将剩下两瓶一起买了。
方登鸣听到是方寒的同班同学，于是很大气的打了个折扣。
一瓶灵液只收一块半灵石。
那家长得此优惠，很是高兴，又在方登鸣面前接连夸赞方寒。
一时间。
两人倒是聊得相当火热。
孙胖子见此，倒是没什么情绪。
毕竟百草灵液是方家的。
这家长过来买灵液，显然也是看在方登鸣……嗯，不对，准确来说应该看在方寒的面子上。
念及于此。
孙胖子转头看向正在和同学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的方寒身上。
心中暗道：“这方登鸣，当真是生了一个麒麟子啊！”
方寒在青竹学堂的事迹，他也偶尔听方登鸣提过，知道方寒的资质和潜力有多大。
如今又能研制出百草灵液，替家里开源，实在难能可贵。
感叹的同时，孙胖子不禁遐想。
这辈子，单靠他一个人摆摊，恐怕很难翻身了，要不，就学学这方登鸣，靠生娃改命？
毕竟三代人，总有一代人要努力的，他自觉自己的上限就到这儿了。
……
岁月悠悠，又过去半年。